就在所有人都等着之时,汤醴又凑近了陈恪,问道:“指挥使,一会儿那邪恶千户集合起来,就凭宋鸣这般能指认出幕后之人吗?”

    宋鸣至始至终都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句话都不说。

    他这样其实倒也好,颇有一种认罪的姿态。

    瞅了一眼宋鸣,陈恪笑了笑道:“毛骧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劲儿,锦衣卫千户找来了,反反复复是筛查不就行了,反正我们拿着陛下的旨意,有的是时间。”

    没有老朱旨意,他们也许会怕。

    现在老朱旨意实实在在摆在那里,还怕个什么而劲儿。

    汤醴还想多说,陈恪则道:“行了,别说了这也不是我们的地盘,别让人发现不对劲。”

    ***

    毛骧与陈恪不欢而善后,便直接回了自个儿公房。

    此刻陶然也已经听闻了陈恪是来寻个锦衣卫千户的,早就慌成了一团。

    见到毛骧进来,还未等开口,便挨了毛骧一脚。

    陶然从地上爬起,解释道:“指挥使,卑下身份隐藏的很好...”

    隐藏的很好?那为何会暴露?

    毛骧冷声道:“那你告诉我,陈恪是怎寻到锦衣卫千户身上的?”

    陈恪但凡若是寻的只是个百户,那都不必过分上心。

    把百户放出来,让他去找去,找到猴年马月都对不上号。

    可现在陈恪已查到了千户。

    锦衣卫中所有的千户都有明确的资料记载,不仅存于锦衣卫,就连宫中都有。

    他们能抹掉锦衣卫的名字,能抹掉宫中的吗?

    最关键的是,他锦衣卫根本就不是铁板一块,只要他们敢行动,当即便会有人把消息告知宫中。

    到时候他们只能死的个更快。

    若把陶然换个人去应付陈恪,那基本也如上个理由那般,会被人咬出来的。

    到时候,不用审讯,毛骧也会被牵连。

    毛骧询问,陶然想了半晌,才终回道:“定是那次,有一次卑下去见宋鸣的时候,把腰牌掉在了地上,定是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