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要么先把猎物驯服,收拾完危险再慢慢享用;要么先把危险收拾了,往后再慢慢驯服。

    前世他选择了后者,结果猎物同别人跑了不说,临走前还挠了他一爪子。

    这辈子,他不想再看到那样的结局了。

    踏上的女子折腾不休,突然又往他小腹上踹了一脚。

    他回过神来看着榻上人儿,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很难想象,那种痞坏痞坏的笑意,会在一个自幼家教严格的人脸上看到。

    “‘君子动口不动手’?既然夫人喜欢君子,为夫便如你所愿。”

    “唔……滚可爱(开)……唔嗯粗了(我错了)……”

    妮子终于肯认错,但是有些晚了。

    安朔放开攻势侵占,只直吻得她音节破碎,字句不成。

    ——这时候服软已是无用功。

    黎萧“凄凉”地想着。

    窗外蓝天白云,晴空万里。明媚的阳光落入房内,刺得人眼热生泪。

    堵在胸口的委屈都从眼角满溢出来。

    泪水便顺着眼角滑到安朔手心里,那人心底才燃起的火苗就被这两行清泪浇灭了。胸中塞棉花似的,憋得难受。

    两次年轻的人生经历教会他:这种情绪叫做“嫉妒”。

    “说,上午见谁去了?”

    男人俯在她耳边,用尽最后一点儿耐心,严肃问道。

    意识到危险的黎萧,终于也不管再有隐瞒。

    “楼……楼泱。”

    她的声音细如蚊语,然而道出真相这件事,仿佛并没使眼前的困境缓解多少。

    耳边,安朔的呼吸声有些紊乱,不难听出他在刻意地压制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