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岁时得了急症去了,我膝下再无所处。”

    修缘又咳嗽了两声,微微叹了口气。

    “生老病死,人间常事。檀越小心阴云障目,不见青天啊!”

    “大师父,这番话您八年前已经劝过妾身了,一字未改。”

    崔舅母调皮地举起一根手指在修缘眼前晃悠。时间恍惚倒退回十多年前,她还是当年那位不谙世事的多情少女。修缘也还是那个半醉半醒的大叔叔。

    “妾听了您的话后,将管家理事之权让给了拙夫的爱妾,自己搬去庄子上住。庄子上既没有朝堂争斗,也不必理会勾心斗角。每日只要照顾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忙起来便没工夫为那些过去的事儿伤心流泪。过了几年,庄子经营地红红火火,还有个外甥时不时来看望,孝顺得像我亲儿子一般。”

    修缘对天朗笑了,声音略带沙哑,却藏不住那份由衷的喜悦。

    “善哉,善哉。那檀越今天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