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传来不合时宜的夜猫子叫声,两声一停,随着北风吹过来,听着有点渗的慌。

    雪昼看着近在咫尺的门,突然停下了脚步。

    暗处的侍卫蓄势待发,却迟迟等不到公子的命令,一个个急的搓手。

    呼啦一声,夜猫子展翅飞上了天。

    雪昼余光扫到乱跑的石头,眼前的景色缓慢变换,她明白自己中了招,踩着之前的位置,如履薄冰的退了出来。

    院子安静的吓人,雪昼额上见汗,快速的往阴影中退。

    她第一次感觉,月光下的持正府,比流云宗后山的荒坟地都吓人。

    雪昼靠着墙,无声的喘息,为劫后余生而庆幸。

    身边更黑的地方,身材消瘦人无声的出现,手法迅速的捂上了她的嘴,趁着雪昼未反应,便将人拖进了身后的屋子里。

    雪昼吓飞了魂儿,慌张中向后攻击,摸到的是护卫的软甲。

    “我是持正府的丫鬟……你别杀我。”她轿弱的说,试图在困境中寻找一线生机。

    “嘘!”沙哑的声线。

    雪昼大睁的眼瞬间缩小了一半,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师父……你没事……”

    “出去和你算账!”师父的眼在围墙边扫过,他要在包围中找出一条出路。

    “你没事就好。”她的眼酸酸的,挨骂也挨得高兴。

    反观师父,怒火和不满都挂在脸上了。

    他回到那小破屋,看门锁被砸了个稀巴烂,就知道徒弟出来惹祸了。好在他赶上了,徒弟尸体还没凉。

    侍卫们蹑手蹑脚的围向屋子。

    “一会儿听为师命令。”

    雪昼晃晃自己空空的双手,“师父你不会想我们两个就单挑整个持正府吧?”

    师父点头,冷峻的气质外放,露出一排白牙。

    明叔看雪昼进了屋子半天不出来,下令瓮中捉鳖。

    刀箭刚摆开架势。

    只见四个铜球从屋中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