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错了,但感染风寒,说轻也轻得,说重也重得。多看一次,总归放心些。”

    离盏堵死她回绝的借口。

    苏宛童只得尴尬一笑:“那……就辛苦天女了。”

    两人拉着凳子坐在了桌前。

    苏宛童不大情愿的捞起袖子,露出一截玉璧搁在桌面上。

    离盏伸手探去,三指一触,须臾后就摸出了端倪。

    呵,狗屁的风寒!

    这是她一个月以来摸过最健康的脉相了!

    离盏嘴角故意牵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看得苏宛童面皮子有些发紧。

    呵……紧张什么?怕把她假病的事情抖出来?

    “天女,我这病……如何?”

    离盏收了手,漫不经心的喝了口水,故意吊了她老半天才慢悠悠地道,“得亏帮夫人看了一看,这哪里是风寒,根本就是肺热。”

    “肺热?”苏宛童洋装不解,殊不知自己的太阳穴微微抖动了一下,叫离盏看出了她深重的不安。

    “嗯,肺热也有咳嗽和体虚身弱之状。但风寒湿周身恶寒,而肺热是浑身燥热。我摸了夫人的手上的体温,应是比常人要热上一些,想是殿下请来的郎中是个男子,不好与夫人肌肤相亲才误诊了去。”

    苏宛童低头莞笑,“是,为妾身治病的确实是个男大夫,摸脉隔着两层纱呢。”

    “这就对了。”

    离盏回头吩咐阿木,“阿木,你给这小丫头嘱咐一句,叫她不要再煎药给夫人喝了,我给夫人开新方子。”

    “是。”

    苏宛童眉梢又是一提,似乎有话要说。

    但阿木已经用西域语同小丫鬟言语了几句。

    小丫鬟即刻找来纸笔,供奉桌前。

    巧儿研墨,离盏提了笔,龙飞凤舞的写下一页纸。

    临了,提起纸来吹了吹,露出满意的笑。

    这药方一眼看上去,的确是流行于世的治肺热方子,但因为多出了一味药,形成了反冲,所以药方成了毒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