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墨微微思量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可是车队却还是原地待命,只要还在草原,慕莲枫现在就不敢轻举妄动的对她与燕墨做什么,现在,卓力格图是她的父亲应该已经传遍了草原和边域,这样的非常时刻慕莲枫是不想腹背受敌的。

    就在草原里安下了临时的小家,古拉噶找来了哈瓦包,一个个的哈瓦包如蘑菇一样的伫立在草原上,她与珍妃还有珍儿都搬进了哈瓦包,有萨玛和古拉噶在,什么都变得的简单了。

    花了银子买了牛羊,燕墨一付要在这草原上生活再也不离开的意思。

    夕沫也不问,她猜得出他的心。

    燕墨什么都是亲力亲为,自己杀羊自己烤肉甚至连酸马奶也向萨玛学会了,夕沫月子里的吃的东西都是他亲手准备的。

    奶水下来了,珍儿每一次都是开心的吃着,小手在夕沫的乳上不停的抓着摸着,那模样也总是吸引着燕墨的目光,“夕沫,这孩子越来越象你了。”

    低头看着小家伙,虽然小小的如猫咪一样,不过,她健康极了,伸手摸着她的小脸,她吃一口就停一下了,才那么一小点居然就知道抬头看看她,她是小家伙的娘亲呢。

    燕墨抓了小手下来,“夕沫,她太贪心,吃着一个还要抱着一个。”

    夕沫的脸微微的红了,“阿墨……”

    “我母妃说我才生下来的时候也时时都粘着她不许父皇接近呢。”他笑了,根本不理会她的脸红。

    她听着,有些羡慕,“阿墨,你说,她现在知不知道我是她的女儿”

    “我想应该是知道的,夕沫,她能夺位就证明她的权势不可小觑。”

    她明白,她也知道,可如果母亲知道她嫁给了燕墨,不知道又会作何感想。

    那日在戏台子上就是母亲为她解围,还有,后来的。

    一件件,她都记得清楚。

    广青宫的周围总是种满了菊,那么多的菊,一望都是无际,那是在悼念着谁呢

    如果母亲早以为自己没了,那么那些菊……

    夕沫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眼看着她的思绪翩飞,燕墨便从她的怀里接过了才吃饱了的小珍儿,贴了贴小家伙的脸,“珍儿,什么时候能叫爹爹和娘亲呢,你娘呀,她最爱你了。”有点酸气的话,让夕沫听着笑了,可是,随即又是想到了母亲,她这样的爱着自己的女儿,母亲又怎么可能不爱着她呢。

    心底里,越发的萌生着要去见母亲的欲望,她真的很想再去见见太后,想要亲口叫她一声娘亲。

    她在外人的眼里是好是坏,她都是她的娘亲,她也更想要劝着太后放下这烈焰国的皇位,天下的百姓最不爱的就是战乱了,战乱苦的就是百姓。

    吃了奶水,小家伙也不睡,撒欢的抖着小手小脚,用手比了比,真是一丁点大呀,让她常常在怀疑小时候的自己也是这样长大的吗

    这些,她要感谢谢清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