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让小人出去,小人就和谁翻脸!”

    “待诏……”

    一个大食人泪奔而来,及近跪下,仰头嚎哭道:“待诏,小人只要离了这里就会生病,郎中都束手无策。今日小人若是走了,那就是自寻死路啊!求待诏留下小人吧。”

    沈安一脸懵逼的道:“你们这是作甚?好好说话,那个……不是想走吗?大宋从不阻拦人往来,你等想走就走,没人管啊!”

    “小人不想走。”

    “小人发誓,此生都不走了。”

    眼前这位待诏看着笑眯眯的,比那个老工匠看着都慈祥,可这些大食人想到了他的‘丰功伟绩’,顿时把肠子都悔青了。

    只想着要自由,可想过这位狠辣的手段吗?

    辽人在他的手里都欲哭无泪,我们算个什么?

    还敢拿乔要自由……

    这是战船啊!

    但凡涉及到兵器的打造,各国都分外重视保密工作,唯恐被对头得知。

    一个大食人抬头,期冀的道:“待诏,小人发誓保密,若是不能,全家死光光……可能回去吗?”

    和后世发誓和喝水般的不同,这年月誓言比较浓重,几乎就是言必行,行必果的意思。

    众人都在看着沈安。

    这是个新路子,是不是试试?

    “这个……”沈安笑眯眯的道:“你很懂事,很好。”

    他摆摆手,有军士过去。

    “慢走。”

    沈安的慢走一下击溃了蒲玖的心防,他垂眸下去,掩饰住那一抹哀伤。

    他不能再求情了,否则沈安会弄死他。

    至于这个喜笑颜开跟着出去的倒霉蛋,蒲玖想了一下,记得他家里有几千贯的家产,是不是值得出手呢?

    那些水军将领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有人问道:“怎么只有一个人愿意走?”

    常建仁的脸颊颤动了一下,说道:“因为只有一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