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轻咳了一声,瞥了一眼陆北骁的方向,才笑着看向巴图鲁。

    “此事并非战王之错,只是使者对于我们中原这边的礼节怕是不太清楚。”

    “我们这并非草原上,不似北夏全是幅员辽阔的草地可供男儿们肆意驰骋,而戏楼这种地方更是文人风雅之地,不可能供人摔角争斗。”

    巴图鲁皱了皱眉,假笑道:“原来是这样,真是我见识少了。”

    皇上话锋一转:“若是阁下不介意,可以在这里直接挑战战王,正好朕这大厅还挺大,够诸位决斗。”

    巴图鲁顿时脸色一僵。

    昨天巴图鲁和陆北骁打的时候,就已经发觉这人实力有多强。

    在倚梅院就已经够丢人了,他可不想再在文武百官面前丢一回脸。

    “今日还是算了,我已经知晓战王并非故意看不起我,还是回头我私下再找战王殿下挑战一下吧。”

    皇上表情有些遗憾:“既然如此,那朕也不勉强你了。”

    巴图鲁行了一礼,急忙尴尬的退下。

    一旁的玉露玳用胳膊肘捣了捣他:“都叫你别揪着这件事了,咱们没理。”

    巴图鲁满脸郁闷:“哼,我看就是那皇上偏袒战王,我这手骨都快被捏断了,这战王居然没什么惩罚。”

    玉露玳翻了个白眼。

    自己这王兄智商真的有点让人着急。

    她压低声音道:“战王看上去挺在乎战王妃的,你照我说的去做……战王同样也能颜面扫地。”

    “哦哦!是这样吗。”巴图鲁露出兴奋的神色。

    过了一会儿,巴图鲁再度出列。

    朝着皇上行了一礼后,他开口。

    “昨天在街上的时候,我听说中原文化博大精深,尤其是戏曲文化,我们北夏从未看过什么戏折子,我王妹在路上遇到战王和战王妃之后,听说他们要去倚梅园看戏,也兴冲冲地想要跟过来。”

    “结果,我王妹因为不懂中原文化,反被战王妃耻笑,说她是个荡—妇。王妹因此回去之后,抱着枕头哭了一整夜,今早起来眼睛都还有些肿呢。”

    一旁的玉露玳适时地做出一副伤心哭泣的模样。

    叶南卿有些无语,这两人未免演的有些太假了,要装作哭了一整夜的模样,至少眼眶也该有些红肿才对,两个人却一个赛一个精神。

    不过,谎言重要的不是够不够真,而是听的人会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