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娘走。”赵煦风嘴里坚定地蹦出四个字。

    这下连“新爹”都没那么嫌了。

    赵国公方才话是那么说,但真轮到赵煦风认别人当爹,连亲爹都不要了,他一口老牙都快咬碎了。

    “你给老子留下来吧你,亲爹都不要了还!”赵国公一把抱住赵煦风的身躯,生生把他拖住了。

    宣王转身道:“赵国公备一口箱子,本王要带走。”

    赵国公冷静了点,反应过来连连点头道:“对,差点忘了。”

    赵国公也不敢撒手,一边抱着儿子,一边吩咐赵总管去准备箱子。

    薛清茵转头,正儿八经地对赵煦风叮嘱了一声:“听你爹的话。”

    宣王额头的青筋蹦了蹦。

    反正……赵煦风这个复杂的关系,总归是让宣王殿下有些不爽。认他当新爹,都不爽。

    赵煦风望着他们的身影,嘴里发出咦呜咦呜奇怪的哭喊声,显得隐忍又憨厚。

    眼泪和鼻涕都一块儿下来了。

    薛清茵轻叹了口气,这才感觉到对京中的一分不舍。

    这厢二人离开了赵国公府,那厢便立即有人禀报到了梁德帝这里来。

    “……听闻走的时候,赵国公还送上了一箱珠宝。”

    梁德帝听完,轻叹道:“赵国公养着这个痴儿,也着实不容易。”

    “去吧。”他对那禀报的人道,遂没有再多问宣王还做了什么。

    另一厢。

    魏王已经接连多日不曾睡好了。

    从侧妃的床上惊醒,他一时间甚至有些不知身在何处。

    “殿下,王妃要见您。”宫人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

    “她又出什么事了?本王不过在侧妃房中宿了一晚,她便又跳了脚了?”魏王脸色难看,但还是起了身。

    徐家被流放后,他母妃身边的嬷嬷再三叮嘱他,一定要保住魏王妃这一胎。

    他也只有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