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叙澜倒是不急,他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他故意引诱她说出这个答案的。

    他眉尾轻挑:“朕上次有没有跟你说过,若是你再提回栖凤宫的事,就如何处置你?”

    侍寝。

    媱纾当然记得。

    她声如蚊呐:“记得。”

    萧叙澜拖长尾音:“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抓住他话中的漏洞:“陛下,奴婢只说了在栖凤宫里能伺候好,却没有提回去的事情。所以奴婢这话没什么……意思。”

    他模样坦然,慢条斯理又继续与她争论:“那朕有没有跟你说过,若是再说不会伺候,朕不介意亲自教你?”

    媱纾又说不出来话了。

    萧叙澜倒也不急,慢吞吞的等着她,想听听她要如何回答。

    过了半晌儿,她才斟字酌句回答:“奴婢日后一定好好伺候陛下,绝不……偷懒。”

    媱纾将自己不愿意接近他的错,归咎到偷懒上了。

    她就是故意不说萧叙澜想听的话。

    也绝不露出一丝自己真正的心思。

    对待萧叙澜,绝不能心急。

    要将他的胃口吊足了。

    “过来。”

    媱纾正低着头,耳边传来了他低沉的命令。

    她赶紧从地上起身,一步一挪的走到了他身边。

    他眼神又回到了奏折上,“磨墨。”

    “是。”

    媱纾拿起墨条,在砚台上轻轻磨着,落针可闻的殿中只有“莎莎”的磨墨声和翻阅纸张的声音。

    她瞧着差不多了,便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