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哥们,你从哪儿捡到这部手机的?”吴文边说边把脚从桌底下挪出来,“看着你脸色也没什么异常啊,难道你最近得了什么新病?”

    “这句话很奇怪吗?我不能经历超自然的事?”

    “嗯……也不是,”吴文思索了一下,“主要是因为,这不应该是你说的话,所以让我产生了一种……‘你不是你’的错觉。”

    在他所形成的固定印象中,张这个人,或许什么都可以变,但绝对自信这一点,是他永远的标志,不会变的。

    先不说超自然这东西本身就未被确定,单单是他那句“我有一种感觉”,就很不对劲。他很少使用这类句式。

    “当个人认知与客观现象都站在主观感觉的对立面时,我就只能说‘我感觉自己在经历超自然’。”张解释着,回想了一下最近两次的梦境,的确就是这样。

    “那你说说?什么感觉?”

    “感觉自己…同时生活在两个时空里。但每一个时刻,我的主体意识只能存在于其中一个时空内。”

    吴文:目瞪口呆。

    大佬醉了。

    张静静地看着他,其实这事他也就只能跟吴文说,因为吴文从小就极度痴迷这类事情。

    “这么说,”吴文清了清嗓子,“我大概能理解你的意思,但这已经不是超自然事件了。”

    “那是什么?”

    “如果没记错,这应该就是弗洛伊德老头子研究了大半辈子的玩意。”

    张语气幽冷:“信不信我把餐具扔过去?”

    “不会的,你的修养不允许你做出这样的……靠!放开放开……我错了!我收回那句话,我承认你这就是超自然的真实现象……嘶——”

    他抬起踩在他鞋尖上的脚,吴文活络了一下,还是痛得倒抽凉气。

    “我真是服你,踩鞋尖?小女生的招数你也使得出来?”

    “就是这么不择手段。”

    “……”

    中午回到酒店之后,是德国那边连续不断的视频会议和工作电话。

    今天他没进行午休,果然就没再见到鸟。

    傍晚时比较空闲,算着时间给s打电话。

    这一次不是不接听,而是直接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