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间,朱瞻圻便为沐毅开脱了。

    沐毅见状也只能应下:“既然如此,那末将先去打扫战场了。”

    “有劳!”朱瞻圻作揖表示感谢,沐毅则是羞愧转身离去。

    在他走远后,朱瞻坦这才在马背上不爽道:

    “二哥,这一战本就是这小子疏忽,你与他客气什么?”

    “客气?”朱瞻圻收起脸上笑脸,评价道:

    “今日一战沐毅确实有不妥之处,但你别忘了他不过二十三岁,如此年纪就担任指挥使,并且能和六倍于己的敌军周旋一个多时辰,这一代的勋臣还没几个能盖过他。”

    “他那个弟弟沐靖听闻也是一个好手,什么时候找个机会见见,对你和老四有好处。”

    朱瞻坦这般说着,同时看了一眼被大风吹散的浓雾。

    “二哥你是怎么知道这群缅军侧翼空虚,而且还能算准会有大风相助的?”

    朱瞻坦虽然骁勇善战,但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个千人将的水平,自然无法理解朱瞻圻的那些手段。

    “行军打仗,无非天地人三和罢了,若是连大风都预料不到,如何打胜仗?”

    朱瞻圻走回马匹身旁,翻身上马的同时对朱瞻坦指点道:

    “你来这云南行都司也大半年了,还没看清这边的局势?”

    “这地方蛮人数百万之巨,而我汉人不过十余万。”

    “你和老四两人分别驻守孟养、孟垦,分别为云南西边、南边两大屏障。”

    “不与沐家和王家搞好关系,日后有你们小鞋穿。”

    “别忘了,陛下疼爱的是太子,可不是你我兄弟几人……”

    朱瞻圻一席话说的朱瞻坦脸色阴晴不定,过了半晌他才继续道:

    “这王瑄和沐春都在太子身上下了注,即便遇到事情也不会帮我们。”

    “那不会。”朱瞻圻抖动马缰,开始集结数百骑兵往西岸军营前进,似乎要前往那里休整。

    “你们毕竟是藩王,失陷藩王这个罪名足够让他们两家从云端跌到谷底。”

    “好好守好你们的一亩三分地,等我走了……”

    朱瞻圻深吸一口气,随后又呼出浊气看向天空:“不知道还有谁能护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