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人会有她这样的想法吗?徽奴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够再继续只是待在城中了,她留在这里,而没有跟她的公主回到王府,不光是因为覃亦歌让她留下,还因为她想继续待在这个叫做战场的地方,有时候她真的会去想,或许真的因为,她的有这种注定要待在战场上的血脉吧,她也不太清楚,但是当她冲在战场上的时候,她觉得那才是真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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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漠的大帐之中,詹寺德坐在桌前,脸色铁青,或许这是他难得在这里露出来的表情,原因没有别的,只因为在他面前摆着的那一张圣旨,上面的内容也很简单,让他立刻撤离部分兵力,到京城去保护皇城安全,并上京答复。

    肉食者鄙,未能远谋,肉食者鄙,未能远谋。

    他在心中暗暗骂了两句,抬头看向面前的使臣,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敢问大人,京城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先生自己做了什么,先生难道不知道吗?”使臣的脸上带着些许不满冷声说道。

    “那,还请大人明示。”詹寺德几乎是压着自己心中的怒火道。

    “那好,敢问先生,我北漠南峰大将军,真的死了吗?”使臣往前走了一步,看着詹寺德问道。

    “我的确没有亲眼见到,但是从南梁回来的士兵,的确是这样说的。”詹寺德一边平息着自己的心情,一边沉声说道。

    “是吗?”使臣的脸色更加冷漠,有往前走了一小步道:“那么,先生应该是不知道最近在京城附近一路掀起来的流言了?”

    詹寺德皱了皱眉:“我身在边疆,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是吗,”使臣冷笑了一下,南梁人就是心里深沉,他这样想着后说道:“就算先生是无辜的,我来也不是来审问先生的,我不过是过来传达君主的旨意罢了,请先生速速回京。”

    “即便是要我回京,我也要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詹寺德觉得自己的脾气许久没有收到这么大的挑战,不由得伸手捏了捏内心道。

    “好啊,那我便告诉你,”使臣吸了一口气,盯着面前的男人沉声道:“近日不管有流言传入京城,说南峰大将军陈沉木陈将军没有死,不慌如此,还说他是被陛下和先生害死的,而他现在已经回到了北漠,并且想要像害他死的君主复仇!难道先生觉得,就算是这样,你也不愿意回到京城吗?”

    懦弱!

    詹寺德在心中这样想了一下,皱眉道:“陛下身边难道没有禁军吗?没有护卫队吗?为什么……”

    “詹先生!”使臣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怒声喊道:“你是要抗旨吗?”

    詹寺德的拳头微微握紧,半天后才吐出来两个字:“不敢。”

    “那就好,请先生收拾收拾就准备出发吧。”使臣说罢就转身离开,不在理会后面的人有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詹寺德的手握紧又松开,握紧又松开,半天后才猛地躺到了榻上,叹了口气道:“肉食者鄙,未能远谋。”

    北漠境内,公子尧手中端着一碗茶水,坐在贴着柱子的地方轻轻抿了一口,将茶水放了下来。

    在他的旁边是穿着斗篷的陈平羽和陈沉木,他的身后坐下来两个穿着官兵衣服的人,他看了一下自己面前的两个队友,不着痕迹地往后坐了坐,听着身后的人的谈话。

    “李哥,不是我说,最近真的是,就,你知道那个词,那个就是,一点小动静都恨不得出兵十万的那个,你知道那种感觉吗?”一个男人刚刚坐下来就说道,听起来似乎是在顺着他们两个之前的话题在继续。

    “你个没文化的,那件风声鹤唳。”另一个男人给自己到了一碗茶,复又笑着说道:“不过也是那可是南峰大将军啊,要是说他要向你复仇,你害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