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玉见状,没说什么,只给白昼使了眼色,让白昼去抱猫出来。

    车厢关死了,连窗户都打不开。

    车内的福宁能感觉到马车早就停了,听着外面的寂静,她心一慌,他们不会自己进去了,把她忘在马车里了吧?

    她走到门边,附耳在车门上倾听。

    突然,门外传来白昼的声音,“伯爷、伯夫人,不必如此。”

    “不不不,”寿安伯坚持道,“礼数不可废。”

    他们说啥呢?福宁琢磨不透。

    一阵风忽然从耳边吹过,车门从外打开,她的耳朵暴露在了风中。

    白昼刚好对上她这副贼兮兮的样子,想笑。

    而寿安伯夫妇,因为被车门挡住,看不清里面的“人”,也不敢贸然直视,还保持着原本姿势。

    福宁往外踏了两小步,往门外探头先瞧一眼。

    两颗脑袋毕恭毕敬地垂着。

    是江伯伯和江伯母。

    这这这是干嘛?

    她睁着大眼睛,听着他们齐声道——

    “微臣/臣妇参见——”

    恭敬的言语戛然而止,寿安伯夫妇此刻抬了头,与福宁迷茫的视线交汇,他们震惊地止了声。

    “怎么是……”寿安伯觉得尴尬极了,车内竟不是公主,“猫?”

    还是伯夫人反应快些,“素闻王爷有只心尖宠,今日竟带来了,也是巧了,我家娥娥最喜欢猫。”

    寿安伯打哈哈,“是啊,来,我来抱吧!”

    只是几个瞬息的功夫,福宁就看见寿安伯夫妇脸色变了好几次。

    看着他们伸手要抱她,她往后退了一步。

    江伯伯也是拜高踩低的人,她可认清了呢!

    福宁飞快从两人的中间穿过,甩着腿跳下马车,从谢珩玉的面前窜过,狂奔进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