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江砚辞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嗯?”穆菱愣了一下,随即抿了抿唇,水果也不吃了,严肃的看着温酒:“不是。”

    “以前的砚哥性格和齐秦有点像,就那种热血的中二少年你知道吧?”

    见温酒点头,穆菱才继续:“只是比起做事不过大脑的齐秦,砚哥更聪明考虑事情也更成熟一些。但也仅限于思维逻辑。”

    穆菱回忆着记忆里那个张扬无畏的少年,叹了一口气:

    “就是出了我刚才说的那场变故后,砚哥才像是变了一个人。

    做事的方法越来越毒辣,对待竞争对手的手段也越来越残酷……和以前乐观向上的他几乎完全相反。若不是你问起,我都要忘记那个热血善良的砚哥了。”

    “不过……”穆菱不知道想到什么,身上悲伤的气息一变,双眸亮晶晶的看着温酒。

    自从温酒出现后,她仿佛又看到了从前那个和他们一样,活生生的、有温度的江砚辞了。

    “酒酒,砚哥对自己人没的说。”她拍拍温酒的肩:“你别害怕他。”

    温酒:“……”

    就江砚辞在她面前那样子,她就是想害怕也无从怕起。

    “温小酒!”不知何时从齐秦的纠缠中逃脱的江砚辞看向不远处凑在一起的三个脑袋,喊了一声。

    穆菱被吓了一跳,抬头看见江砚辞没有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推了推温酒:“砚哥喊你,快去吧。”

    这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果断,温酒朝她握了握拳以示不满,然后才走向江砚辞。

    等她走近,江砚辞就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问:“聊什么呢,这么入神?”

    他看了她好几次,温酒都没察觉。

    聊什么能告诉江砚辞吗?那必然是不能的。

    温酒面不改色的拒绝:“女孩子之间的八卦你别问。”

    江砚辞:“……”

    约半个小时后,游艇驶入海钓区域,温酒站在江砚辞旁边看他理线挂饵,眉心紧锁。

    “咦,好恶心。”

    江砚辞他们准备的饵料是一些小的八爪鱼还有类似蚯蚓长满脚的一种长虫子(沙蚕),活力满满的扭来扭去,看得温酒身上的鸡皮疙瘩直接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