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墨池这个点来月亮湾,陆瑜有点……意外。

    本来该受宠若惊的,但是她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早已不做那种不切实际的梦。

    她知道秦墨池必定是有事要说的。

    事实上,秦墨池确实找她有事。

    “阿瑜,你什么时候动身去B市?”

    “下个月中旬。”

    “不用等到下个月了,就这个月月底吧。”

    江晋安是九月二号的生日。

    陆瑜看着秦墨池,眼中一点点浮上苦涩。

    她想起那个晚上。

    向晚歌穿着病号服,赤着脚闯进橡树湾的别墅。

    小姑娘想必是爱惨了他,那双眼泪汪汪的眼睛只看得见他一个人。

    但是这个男人何其冷酷,一个冷冰冰的“滚”字让那个小姑娘差点神魂聚散。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男人在说那个字的时候一只手捏成了拳。

    陆瑜当时还心疼那个女孩,现在,谁又来心疼自己?

    她不敢问秦墨池为什么要她月底就走,她也没那个资格问。

    如果当年她走得不是那么决绝,这个男人是否还在原地?

    都说无情的男人一旦动情就是情深无寿,秦墨池就是这样的男人。

    他爱谁,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命。

    别的人在他眼里,完全无关紧要。

    包括她陆瑜。

    “好!”她看着他的眼睛说。

    秦墨池目光沉如水:“谢谢。”

    “你不用道谢,是我应该道谢,谢谢你在我回来的时候没有给我难堪。你也不用觉得利用了我,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你在做什么,是我们陆家应该还的,现在已经还完了,剩下的仇与恨,已经与我们陆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