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盖着的薄被上,是难得的温暖。床边还支着一张小桌,放着一盏蜡烛,已经熄灭了。

    安宁脑袋昏沉,浑身都在痛,折断的左腿和下身尤其剧烈,但他仍然忍着痛挣扎着想要下床。

    他怎么能睡在……睡在床上!

    然而酸软的四肢让他连坐起身来都很艰难,更遑论下床。他一个不注意,又从床上摔了下来。虽然这床没有凌王房中的高,但对此时的安宁而言,这一摔又是一记重创。他蜷缩在地上,险些痛昏过去。

    此时正好有人推门进来,见到安宁这个样子,轻蔑地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背:“别装死了,起来喝药。”

    安宁哆哆嗦嗦地忍着痛爬起来跪在那人脚边。他仍然穿着那身被血染红的破旧脏衣,双腿光裸着跪在地上,冻得他又是一阵发抖。他不敢看那人,只能低着头小声说:“奴才……奴才谢大人……赏药……”

    他的喉咙还肿着,每说一个字就是一阵犹如刀割嗓子般的疼痛,因此声音格外微弱。好在室内很安静,那人也没有再追究,只是催促他赶紧把药喝了,似乎也没有要让他起来的意思。

    安宁跪伏在地上够不到被放在床边小桌上的药碗,只能直起身伸长手去够,也不可避免地抬起了头。在他看到那人的脸的一刹那,他吓得手脚发软,又跌坐了回去。

    他认得这张脸!

    就在昨夜,这人是那群侍卫里欺侮他最凶狠的一个。壮着胆子第一个强暴安宁的人是他,带头在暴行结束后一阵殴打的也是他,甚至安宁的腿就是被这个人给活活折断的。

    侍卫见他反应也不恼,哈哈一笑:“想起来了?怎么样,昨晚爷爷们招待得痛快吗?”

    安宁跌坐在地,盯着侍卫的脸吓得忘记了反应。直到侍卫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他脸上,他才如梦初醒,重新跪伏下去:“奴才……谢……谢过……大人……”

    “知道谢谢爷爷们就好。”侍卫抓起他的头发逼迫他仰起上半身,另一只手端过色泽漆黑的药汁就往他嘴里灌。

    安宁被苦涩的药汁呛了满嘴,侍卫忽略了他微弱的挣扎,自顾自地不断倾斜着药碗,直到碗空了,才松开手把药碗放回桌上,然后冷眼看着安宁跪在原地咳得几乎背过气去。

    安宁的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不过他此时顾不上这个,侍卫粗鲁的喂药方式让不少药汁呛进了气管,偏偏他喉咙又肿痛着,每咳一下都是对脆弱喉道的摧残。

    他觉得自己呼吸困难,但就是停不下来咳嗽,很久才缓过些许,但仍然会时不时轻咳几声。

    侍卫见他的声音小了下去,突然发问:“咳完了吗?”

    安宁不知他要干什么,跪伏下去额头贴着地面,小声答到:“大……大人……奴才……好……好多了……”

    侍卫的声音听起来很满意:“不错,到我了。”

    安宁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就被抓着头发抬起头,重重地抵在了床沿,紧接着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张开嘴,一根粗大的肉棍直直地捅了进来,没有给他任何缓冲的时间,就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

    男人性器特有的腥膻味在口中弥漫开,混合着还未散去的苦药的味道,让安宁难受得几欲干呕。龟头毫不留情地狠顶着他红肿的喉口,很快就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

    他的头被死死地压在男人胯下,脑后又是坚硬的床板,根本无处可逃,只能被迫承受着男人一次比一次酷烈的进攻。被呛出的泪水和唾液糊了满脸,却难以引起男人丝毫怜惜。

    肉棒在他口中横冲直撞,一会儿发狠地戳捅口腔内壁,顶得瘦削的脸颊鼓起一块,一会儿又直捣喉咙,让他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