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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梨。”

    因为陆景珩的书房在主卧最里面,他出门时,要从姜梨睡的大床旁经过。

    他打心底里不喜欢姜梨,本不想搭理她。

    但昨晚他已经让手下起草好了协议,方才他用书房的打印机打印了出来,想让她签字,走出书房后,还是喊了她一声。

    没人回应他。

    他拧眉,下意识往一旁的大床上看去。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竟会看到这样的风景!

    质地上好的丝被,已经被她踢到了床下。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浅绿色的睡裙。

    因为她睡相特别不老实,睡裙的裙摆,卷到了她腰间,露出了两条修长、白皙的腿。

    以及她里面粉色的……

    她睡裙一侧的肩带滑落,轻薄的布料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完全无法遮住她胸前的风光。

    从陆景珩的方向,能清晰地看到那惑人的沟壑。

    浅绿色本就显白。

    她皮肤又白得仿佛自带柔光。

    她这么软绵绵地侧躺在床上,春光倾泻,山峦起伏,那一瞬间,让陆景珩想到了剥了壳的荔枝。

    想到昨天两人刚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她与他共处一室,就穿成这副鬼样子,陆景珩那张矜贵无双的俊脸,刹那变得铁青。

    他冷淡地从她身上收回视线,声音冷得滴水成冰,“姜梨!”

    陆景珩冰冷的警告声,刺得姜梨猛地打了个激灵。

    她还没睁开眼睛,就机械地从床上坐起来,跟乖巧懂事的小学生一般,打着哈欠等着他训话。

    陆景珩听到了床上的动静。

    他以为她已经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了,视线再次落在了她身上。

    谁知,她身上的睡裙,依旧该卷的地方卷,该掉的地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