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确严肃道:“大事要紧,师兄快去吧。”

    她曾也是一军统帅。

    一场战役下来盘点伤亡时,哪怕我军损失一名小兵,她亦会痛心。

    祁均也跟着要离开。

    萧琚回头看他,皱眉道:“你不会轻功,这么光明正大走出去?是打算让整个后宫都知道今夜孤不在关雎宫?给我留下。”

    “陛下——”

    祁均张口辩驳,却被卫确的声音打断。

    “师兄自有他的道理,委屈祁公公留下。”

    他因卫确的话分神,萧琚已推开窗子遁入黑暗。

    寝殿中陷入短暂的安静。

    他如何不知陛下的打算?

    可——

    与卫确相处,他怕自己会露出更多的破绽。

    祁均喉咙口微涩,垂首道:“娘娘言重,奴婢听命行事,怎会委屈。”

    卫确收剑入鞘,张口问道:“祁公公知道那位钦差大人是哪里人士?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祁均一一回答。

    卫确听后扼腕叹息,“寒门学子,正是忠君报国、光耀门楣的年纪,可惜了……”

    祁均想起那个意气勃发的年轻人,眼神微黯,“岂止可惜二字。奸臣贪官当道,朝中能用之人甚少,不为私心、真心为天下百姓谋求福祉的纯臣更少。苏大人之死是苏家噩耗,更是陛下与天下百姓的不幸,历年赈灾多数都是喂饱贪官,他们只想着灾民至少死的不是太难看应付交差就行。这次南边灾情能有这么多百姓活下来,都是因苏大人拿命护下来的!”

    说道最后几句,祁均已难掩气愤。

    卫确看着眼前压抑着愤怒的清瘦宦官。

    “你…怎么知道纯臣?”

    祁均的愤怒僵住。

    ……

    “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