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就是,前世她到死都不知道这些事,如今却在婚前就知道了。

    这就意味着,她的人生走向和前世已经逐渐不同了。

    这么大的一笔财富,还好她要嫁的是侯府,若是嫁宋哲轩那种人,只怕是重蹈母亲的覆辙。

    “姑娘,应娘跟你都说什么了,怎么她回去之后你就一直闷闷不乐的?”阿诺很担心地在她身边转来转去。

    “不是闷闷不乐。”沈棠雪解释道,“我只是有些事情还没想通。”

    阿诺也不好问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但看她这样实在是担心,话几度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行了,别学人家欲言又止的了,你去把喜凤还有闻书听琴也叫进来,我有话要说。”

    阿诺讷讷地应了声。

    她们进来后,沈棠雪交待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必再查夏荷的跟脚了,无论她是谁,想干什么,以后都随她去就是。

    还有厨娘杜氏,也不必再管了。

    对此,阿诺她们几个都有些意外,但见沈棠雪情绪不高,便都识趣地没有去自讨没趣,追问是因为什么。

    ……

    若说棠梨院这里是情绪暗涌,那小山院里那边从晨起就是波涛滚滚,惊天动地的。

    沈岳自打昨日傍晚醒来之后,想到自己跟马夫搞到一起,还被那么多人亲眼所见,他的情绪就很不稳定。

    暴躁易怒,动辄摔摔打打,小山院里的下人都吓坏了,要不是一个个地躲得快,又得多出几个头破血流的了。

    今个儿一早他又因为没有像往常一样晨起就支小帐篷而发了脾气,抓着瓷枕就要朝伺候的小厮头上砸。

    还好陈氏一大清早就因为担心他的情况而撇下沈复赶过去安抚他的情绪,这才把人救下,然后便派了钱妈妈去找来喜,希望让他来照顾沈岳。

    之后便和沈芊芊轮流安慰,但也只能勉强让他稳住一会儿,喝药的时候,又是一通指天指地的咒骂。

    “混账东西,居然敢如此害我!我非得剥了那贱人的皮!”

    “母亲,我还要这样躺多久,我又没什么事,你让我去撕了那贱人!”

    陈氏心里急得要命,表面上还得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来劝他,“好岳儿,大夫说了,你至少得卧床休息两天。”

    “就是为了你自己的身子着想,你的情绪不能太激动,先把药喝了。”

    “那小贱人跑不了的,等过两天你缓过来了,我陪你去撕了那小蹄子!”

    “不错,那贱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且先养着,等你恢复了,姐姐陪你一块去收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