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她们又一道吃了寺里的斋饭,也聊了一些日常的话题。

    侯夫人问了她从小到大的一些事,沈棠雪都挑挑拣拣地说了一些。

    说实在的,这些事对沈棠雪来说已经是上辈子那么遥远的事了,若非侯夫人问起,自己都不会刻意去回忆。

    了解了沈棠雪的喜好之后,侯夫人又接连发出了“改日给你下帖子,你来侯府,我让人做了那些新鲜玩意给你尝尝”的邀请。

    吃的穿的用的,恨不得样样都给她弄来看看。

    沈棠雪都不敢再跟她继续说下去了。

    怕是再说下去,侯夫人能把整座侯府都搬给她了。……

    “娘。”

    正说着,一道懒懒散散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侯夫人听着声音,脸上随即带起一丝无奈的笑容,“是我家那个混不吝的臭小子来了。”

    说着,吩咐李妈妈,“这里没有外人,叫他进来吧,别在外面丢人现眼的。”

    “是,夫人。”李妈妈领了命便出去了。

    沈棠雪乖巧地点了下头,“江世子的声音我,认得。”

    心里却是有些不爽的。

    江淮衣明明人来了,可先前给母亲上香的时候,他却没有露面。

    她虽然也觉得,她和将江淮衣还没有正式成婚,他没有义务去拜见自己的母亲。

    但就母亲救过他母亲而言,母亲也是受得起他的祭拜的。

    他却不肯前去,就让人不喜了。

    “你们的婚期都定了,还叫什么淮衣,也太客气了。便是叫谨之,也是使得的。”

    沈棠雪笑了下,没搭腔。

    说到江淮衣的字,沈棠雪便觉得有些好笑。

    这位洒脱不羁的江世子,宫里头那位今上,却在他弱冠时,给他取了一个南辕北辙的字。

    也不知是作为上位者告诫他谨言慎行,还是作为亲近的长辈调侃他跳脱的性子。

    不过,以今上与靖安侯爷的关系,说不定是后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