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三年,某一日清晨。

    沈府内院的青纱帐内仍氤氲着暖香。

    婢女春桃捧着熏热的衣裳轻手轻脚进了内室,拨开纱帐时,呼吸不由一滞。

    自家小姐正蜷在锦被间,青丝散乱铺了满枕,雪腮还泛着海棠春睡的薄红。

    单薄的藕荷色肚兜藏不住浑圆挺翘的弧度,露出一截玉似的颈子。

    “小姐,该起了。”

    春桃轻声唤着,指尖往前伸,想像往常一样褪下小衣,刚碰到肚兜系带,就听一声猫儿般的嘤咛。

    青禾迷迷糊糊翻了个身,绸缎般的乌发从肩头滑落。

    肚兜的系带随着婢女的动作彻底松散,霎时露出若隐若现的雪白……。

    春桃手一抖,耳根烧得通红。

    她伺候小姐更衣三年,此刻仍受不住这般活色生香。

    忙用裹胸布去掩,可那……实在丰盈,白绸缠上去时,还是……晃人眼。

    “轻些……”沈青禾蹙眉轻哼,嗓音浸着未醒的糯,眼尾还沁着湿意。

    春桃连声应着,手上动作却愈发慌乱。

    指尖不经意划过,小姐顿时浑身一颤,喉间溢出半声呜咽,惊得她差点跪下去。

    好不容易束紧裹胸,春桃已是满头细汗。

    待要伺候穿裤时,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睡裤缓缓褪下,两条腿儿莹润如脂玉雕就,再往上……

    “春桃?”

    带着困意的轻唤惊醒了呆愣的婢女。

    换好衣裤后,青禾等待粗心的婢女捧来罗袜。

    女孩赤足踩在地毯上,足弓纤巧,脚趾圆润如珠,明明是莹白的颜色,偏生叫人觉得,艳得扎眼。

    青禾如此,已有三年,偏生今日,显得愈发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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