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早就弊坏了的猛男一旦放开了,也是十分恐怖的,他们刀剑齐飞,撞飞了面前的几十名福州兵,直接冲到了上城梯道上,从后面开始突袭梯道上那些在犹豫是上城还是下城的福州兵。

    此时,城门外的船只到水门正下方稍外处停了下來,任凭城头上的箭支、石块将乌龟盾壳打得作响,却沒有动静,守城都头惊讶地看着这条船,一抬头发现桅杆正在巨晃,立刻大惊失色,拼命地喊道:“快,用大石头砸。”

    只见粗大的船桅干连晃了几下,突然向西倾倒,直直地搭在了城门头右侧的城墙上,构成了一条向上的斜坡道。

    “快,用火烧掉桅杆。”都头疯狂地喊道,这时,船上东边的盾壳突然动了,几条矫健的身影举着盾沿着桅杆向上冲來。

    “干掉他们,快,快。”都头推攘着身边的弓箭手,示意他们赶快射箭。

    晚了,冲在最前面的身影转眼就转到了桅杆顶端,将身子一伏,将盾牌背到了背上,正好将桅杆头与城头的一米多高落差给填补上了,冲在第二位的苏光海大吼一声,踏在前面士兵的背盾上,猛冲上了城头,跟在其后的第三名泉州兵在盾牌后点燃了一个颗震天雷,抛向了三米外的左侧城头,然后举盾冲向了城头右侧。

    爆炸巨响过后,苏光海和数名士兵先后冲上了福州城头,趁着福州士兵正惊吓万分的时刻,巨大的盾牌横扫,将城头处的守军扫倒一大片。

    几乎在同一时间,康仁杰吩咐陈旺等人连续抛出震天雷,将梯道口的福州兵炸飞了,顺利冲上了城头。

    “闪开。”康仁杰高举着一个陶罐,径直朝着苏光海他们的方向杀去,有了刚才令人胆寒的爆炸,福州兵吓得赶紧倒退到一边,康仁杰、苏光海他们顺利汇合。

    两人眼色一对,立刻各率两名特种战士举起陶罐站到了队伍的最外侧,卫护住桅杆倒下的地方,后续的死士源源不断地冲上城头,将占领的范围不断扩大。

    守城的都头和士兵总计不过三百人,且分布在城上城下,面对着战士手中的“大杀器”,个个脸色乱变,却不得不在陶罐的威逼下步步后退。

    康仁杰向南边眺望一番,发现南边海晏门处的攻城并不顺利,立刻向苏光海吼道:“苏将军,我带人去南边接应,你负责此处。”

    听到了苏光海的肯定答复后,康仁杰立刻带着十名特种战士顺着城墙向南杀去,等他们一路杀到海晏门时,发现來得正是时候,陈文善举着盾牌正好出现在雉牒处。

    “陈将军,一齐扔。”康仁杰大吼一声,将自己怀中的陶罐掏了出來,点燃后扔在了城头最密集的福州士兵当中。

    “轰”,连续三声爆炸过后,城头倒了一大片,烟雾弥漫。

    康仁杰趁着混乱突进到雉牒处,将被振得有些头晕的陈文善拉上城头,又从怀中掏出了两个陶罐交给了陈文善。

    陈文善惊奇地低声疾问道:“妈的,康仁杰,你们哪儿來这么多震天雷。”

    康仁杰嘿嘿一笑,用极低的声音回道:“假的,昨天晚上随便摸了几个大小差不多的罐子。”

    陈文善会意地一笑,与康仁杰背靠背,将陶罐举在手中,向旁边的福州兵怒吼道:“不许动,否则炸死你们。”

    在福州守军僵住的时候,源源不断的泉州兵杀上了海晏门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