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公冷笑着往外走,苏皎目光与他对视便知今日不妙,她前世没少见识这皇后的手段,不管今夜谢宴到底为何昏迷,只要皇后一来,只怕今夜这刺客的脏水也能泼到她身上。

    苏皎头疼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谢宴,心中直呼冤孽。

    “愣着干什么?真想陪葬?”

    宫人顿时七手八脚地把谢宴抬进了屋里。

    这永宁殿很是简陋,就连皇子新喜也不过随意挂了几处灯笼和装饰,谢宴躺在床榻上,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略显苍白,苏皎一手便搭上了他的脉搏。

    若等那徐公公来,指不定太医要用什么阴损招栽赃到她身上,她得让谢宴在皇后到之前醒过来,不给皇后发作的理由才是。

    她的小命可比谢宴的值。

    直到探到那尚算平稳的脉象,苏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不过是因为受伤失血,也没中毒也没重病。

    祸害遗千年,她就知道这暴君没那么容易死。

    苏皎收了手,看着谢宴手臂上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想来是刚才和刺客打斗时留下的。

    若不及时处理只怕要高热。

    四处扫了一圈,苏皎目光定在一侧的桌案上,她疾步走过去,三两下将最里侧的屉子打开,从里面翻找出一个瓷瓶。

    宫人尚讶异她一个初嫁进宫的人为何对永宁殿如此熟悉,便见苏皎吩咐。

    “打盆清水来。”

    她随意的目光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压迫,下人心中一凛,连忙去了。

    打了清水,又按着苏皎的吩咐将谢宴的伤口清理了,宫人甫一回头,就见苏皎拔了瓷瓶的盖子,就要把药往他伤口上倒。

    “娘娘!”

    谢宴的贴身侍卫长林才从外面进来,瞧见这一幕顿时吓得不轻。

    “您还没用止疼药!”

    谢宴半条手臂都血肉模糊,那治伤的药若直接撒上去,只怕要疼得厉害。

    疼?

    苏皎手不停地将药撒了上去,昏迷中的谢宴眉头紧皱地唔了一声,她将药搁在一旁去净了手。

    疼才好呢,她才一回来就差点被这暴君牵连着陪葬,怎么也得让他受点罪才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