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道长刚刚这番话,让我一时间陷入了迷惘。夜色渐浓,庙宇四周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雾气,远处的灯火明灭不定,更添几分诡异。

    我抬头望向这座雄伟的建筑,朱红色的大门,雕刻精美的飞檐,还有那些栩栩如生的神兽石像,处处都透露着不同寻常。这规模,这气派,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座普通的土地庙。

    “既然是土地庙,为何要修得如此气派?”我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声音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

    宁道长站在月光下,他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庞此刻格外凝重。“或许,这并非土地庙。”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目光中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这话像一记惊雷,让我和大牛都愣在原地。大牛性子向来急躁,此时更是按捺不住:“不是土地庙又能是什么?宁道长,您就别卖关子了!”

    宁道长并未立即回答,而是缓步走到一根石柱前,手指轻抚过上面斑驳的符文。“这些符文,已经有数百年历史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能在符文中融入五行之力的,绝非普通道士所为。”

    我凑近细看,只见那些符文隐约泛着淡淡的光晕,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大牛也跟着过来,但他对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向来一窍不通,只是挠着头一脸困惑。

    “所以说,这庙的来历不简单?”我试探着问道。

    宁道长转身向外走去,长袍无风自动:“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这座庙宇的真实身份,恐怕会让很多人大吃一惊。”

    我和大牛赶紧跟上,一路上,各种念头在我脑海中翻腾。若这庙宇真不是土地庙,那会是什么级别的存在?单看这规模,比一般的城隍庙都要气派几分。想到这,一股凉意顺着脊背爬上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夜风阵阵,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我们走在郊区僻静的马路上,连个路灯都没有,只能靠着微弱的月光辨认方向。大牛掏出手机当手电筒用,苍白的光束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道长,这事你觉得我们真能搞定吗?”我放慢脚步,和宁道长并肩而行,压低声音问道。虽然已经和宁道长合作多次,但我能感觉到这次的情况明显不同寻常。

    宁道长脚步未停:“无需担心,水到渠成。有些事情,总要面对的。”

    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却让我心里更没底了。好在这时总算看到一辆出租车的车灯在远处闪烁,我赶紧招手示意。

    车上,大牛一直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机,突然开口道:“要我说,咱们晚上趁没人,直接把那破庙给烧了。省得夜长梦多。”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能浮于表面,关键是要揪出幕后黑手。再说了,你以为那庙是随便能烧的吗?”

    “那咱们现在算是在跟什么打交道?”大牛凑过来小声问道,“妖魔鬼怪?还是......”

    没等他说完,我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钱策贵的名字。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接通。

    “张先生!不好了!媚媚情况突然恶化了!”电话那头,钱策贵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她浑身抽搐,还在吐黑血!医生说查不出原因......”

    我立刻打开免提,看向宁道长。只见他眉头微皱,示意我让钱策贵按照他之前的叮嘱去做:在媚媚床头放一碗清水,上面盖着他画的符纸。

    几分钟后,钱策贵那边传来喜极而泣的声音:“有效果了!媚媚安静下来了。你们啥时候能到这儿?我怕她随时又会发作......”

    大牛立即催促司机加快速度,二十分钟后,我们总算赶到了钱策贵的高档小区。他已经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看到我们就像看到了救星。

    别墅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气息。宁道长要了个青花瓷碗,贴上特制的符咒,开始念动咒语。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我甚至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

    突然,一团幽绿色的火光从媚媚肩头飘出,在空中扭曲变形,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鸣。宁道长眼疾手快,两根手指一夹,将其困在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