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绯心里像揣了面鼓怦怦乱响,她竭力镇定,思考着逃生法子。

    原文景逸房间衣柜里有条密道,通往王府后门,是他偷备的狡兔三窟,但入口开关需要景逸的蟒纹玉佩才能打开。她查验过,确认无误。

    她早想偷玉佩。前两日找借口喊来景逸一回,发现他并没饰着玉佩,又回忆过去见面细节和原文微末线索,发现他只有在重要场合才会在腰间挂上玉佩。

    至于原因,她猜测,应该是他和景苍玉佩的蟒龙区别,景逸野心B0B0,想来以其为耻,不愿随意示人。而御赐之物,在朝会和宴席上,他得亮出做做样子,否则容易被人质疑身怀异心。

    虞绯瞟了眼此刻景逸腰上悬着的蟒纹玉佩。

    今日是他和景苍决战成王败寇的日子,估m0他想一雪前耻,证明自己能够以蟒化龙,故才带上此物。

    她要是能变成一只小鸟就好了,衔走玉佩,打开密道,飞出王府,就不用面对她和景苍孰生孰Si的难题,何况还要她手刃……情人。

    “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吃?”景逸睨着她。

    虞绯窥着他腰间的玉佩,身子故意挪近一步,拿腔作调地道:“你不说这东西入腹两个时辰后毒发,我还没有洗漱装扮,这会儿吃了,怕是还没替王爷办好大事,就Si在了中途。我要等出门前再服。”

    景逸轻掐她的脸颊,俯她颈间嗅了一口,语气略带戏谑:“虞大小姐天生丽质,香息绕T,无需洗沐描画,便能让人神魂颠倒。”

    浅浅叹了口气,“皇兄已经快到王府门口,我也容不得你那些小nV儿心思了。”

    虞绯佯作承受不住景逸的轻薄,迷乱地抓住他的腰带和衣摆,含羞带怯又无可奈何地道:“那行,你容我换件衣赏,感觉闷在房里几天,身上都有味道。”

    她捉住他的玉佩摇晃,像在撒娇一样。

    景逸不以为意,只正sE道:“虞绯,你推三阻四,别是想耍什么花样。”

    见她脸sE愈冷,口吻转为温和,“等办成了事,你想怎么洗都行,我亲自服侍你,还给你描眉点唇。”

    虞绯轻哼,恍若未闻。

    景逸拿过侍从托盘上的瓷瓶,强横地攥起虞绯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巴。他以口拔掉瓶上的塞子,举着断肠散要往她嘴里倒。

    虞绯遽然流泪。

    景逸怔住一瞬。

    在这关头,虞绯想起了现代的自己游戏花丛、醉生梦Si,瞧着光鲜亮丽,实际上只是一个可怜的孤魂野鬼,连Si了也不见得有人真心为她伤感烧纸。

    而来到这里,她为求生步步为营,无意间撞入了另一人的心,或许他们曾经短暂地拥有过彼此,却终究镜花水月、h粱一梦。

    若她Si了,景苍会在清明为她上坟缅怀吧?

    她不会遵从景逸吩咐,只望景苍灭他,为她报仇。b起景苍知道解蛊后的睚眦必报,她更信景逸会在事成后卸磨杀驴,对一个篡位成功的未来储君而言,只有Si人,才能永久地保守秘密。

    而且,她心悦景苍,在他没有对她举剑之前,她不会也不愿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