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森回到车内,看到她还站在后视镜里,板着脸,又懊恼又疲惫。

    或许现在下车抱住她一切都会解决,但那只是暂时的,她如果一直不明白什么叫“社交距离”,那这样令人抓狂的事情只会不断重演。

    一想到乔琳枕在那个警员肩上,见到自己后满不在乎的样子,实在气血不畅。

    她好像一直这样,不管别人Si活,想做什么做什么。就算她没有别的意思,那个男警员呢?她为什么就是不能全面的考虑问题?

    安明森很想揪住她,好好纠正她的观念,不是站在dom的立场,而是她未婚夫的视角,他得找个时间和她好好谈谈,不是今晚。她已经很累了,只会觉得他在没事找事,lAn用“主人”职权。

    其实乔琳很内疚,但她拉不下脸。

    她的内疚来源于难以抵挡的疲倦。那天在主人家里,他就是那样的状态吧,但还是给她讲解怎么看衣服的清洗标,告诉她毛衣和衬衣不能一起洗。

    他的耐心总是用不完,她却总是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

    一觉睡醒才十二点不到,乔琳从沙发爬起来,洗了个澡想给主人打电话。

    拨号键刚刚按下,就来了电话,“来队里,李红不是真凶,她儿子才是,嫌犯在逃往首都的火车上,已经通知了首都警察和火车站,马上出发抓捕。”

    乔琳听从指令换上便衣,出发抓捕嫌犯。

    赶到首都时天刚刚亮,警队和本地警察配合,提前来到火车站埋伏嫌犯,时间紧迫,几乎在十分钟后目标人物就背着背包下了火车,走进车站大厅。

    对讲机传来指令,警员立刻实施抓捕。嫌犯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身强力壮,第一次逃脱后跑出了候车大厅,一路来到湍急的车流。乔琳因为身材纤瘦,在拥挤的人群里一直跑在最前面。

    “站住不许动!把手举起来!”她追着嫌犯来到公车站,刚好一辆公车到站正要关门,嫌犯跳上车,乔琳紧随其后,“车门打开!我是警察!”

    公车司机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一个nV人和一个男人正在扭打。他连忙开门,嫌犯暴起想要跳车,乔琳一把将他扑向车外,二人重重落地,同事一拥而上。

    “一级脑震荡,很轻微,建议住院观察一晚,没问题明天可以出院。”医生站在乔琳病床前,和陈队简单报告她的情况。

    陈队皱眉看向床上躺着的乔琳,“在首都怎么不说?路上八个小时,耽误伤情怎么办?”

    乔琳摇摇脑袋,“路上没什么感觉,回警局才开始想吐。”

    “好好休息。”陈队拍拍她的肩,“我出去cH0U支烟。”

    乔琳又立功了。其实最开始陈队很看不上她,经过一段时间共事,已经摘掉了有sE眼镜。乔琳不是关系户,她的“关系”反而拖累了她,让别人对她充满成见。

    陈队现在认为她是个敏锐且纯粹的人,这样的人有办案的专业度,也有豁得出去的勇气。

    “粥来了。”东平端着外面买的砂锅粥进病房,他连砂锅都租来了,怕粥凉了不好吃。

    “哇,谢谢你。”乔琳费力支撑起身T,翻下小桌板准备开饭。粥还有点烫,东平在边上用手持风扇对着吹。

    病房的门打开,安明森提着保温盒走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