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的画笔在调色盘上烦躁地刮擦,混合出一团浑浊的灰紫色。他咬住下唇,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青年艺术家大赛的截稿日期只剩三天,而他的参赛作品还停留在草稿阶段。

    "再咬就要出血了。"

    温热的呼吸突然喷在耳后,一只手从后方伸来,轻轻撬开他的牙关,解救出那截被虐待的下唇。傅渊的拇指顺势按在姜白唇瓣上,缓慢地摩挲,直到那里泛起湿润的嫣红。

    "颜料不对。"傅渊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下巴搁在姜白肩头,"你要的是普鲁士蓝,不是群青。"

    姜白这才注意到自己拿错了颜料。傅渊总能一眼看穿他的问题,即使没有专业学习过绘画。他微微侧头,傅渊的鼻梁近在咫尺,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晨光中,那张轮廓分明的脸英俊得让人心悸。

    "你怎么知道..."姜白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傅渊不知何时解开了睡衣最上面的扣子,锁骨和一小片胸膛裸露在外,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

    傅渊没有回答,而是深深吸了口气,鼻尖埋进姜白颈侧:"昨晚又熬夜了。"这是陈述而非疑问。

    姜白浑身一颤,画笔掉在地上。傅渊对他的身体有种近乎病态的迷恋,总是像这样闻他、舔他、触碰他,仿佛要记住每一寸细节。

    "我、我得继续画..."姜白试图挣脱,却被傅渊搂得更紧。

    "你需要休息。"傅渊的手滑进他的T恤下摆,掌心紧贴腰侧,"肌肉绷得像弦。"修长的手指开始揉捏那处僵硬的肌肉,力道恰到好处。

    姜白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后背贴上傅渊的胸膛。这段时间,傅渊几乎寸步不离地陪他准备比赛,从选购画材到整理资料,甚至学会了按摩帮他缓解肩颈酸痛。

    "哥哥..."姜白犹豫地开口,"你公司那边..."

    "都处理好了。"傅渊的唇贴在他耳后,手已经从腰际滑到胸前,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凸起,“放松。"

    姜白的呼吸急促起来。自从那个酒会夜晚后,傅渊的触碰越来越大胆,常常让他不知所措。就像现在,那只手在他胸前流连,却装作只是在帮他放松。

    "别..."姜白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却被傅渊反手扣住手腕。

    "有反应了?这里好敏感。"傅渊低笑,另一只手继续向下,滑过小腹,"这里也是绷着的..."他的声音骤然变哑,"看来不全是紧张。"

    姜白羞耻地闭上眼睛。他无法解释为何傅渊的触碰总能轻易点燃他的欲望,明明对其他人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傅渊突然松开他,转身走向门口:"我去给你做早餐。"他的步伐有些不自然,"休息一会就来吃。"

    姜白怔怔地看着傅渊的背影,注意到对方握紧的拳头和发红的耳尖。原来傅渊也在忍耐...这个认知让他心里一紧。

    午后,姜白正在画室小憩,突然被一阵争执声惊醒。声音从傅渊的书房传来,门虚掩着。

    "...这是最后通牒!"一个威严的男声吼道,"要么接受李家的联姻,要么看着公司完蛋!"

    姜白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蹑手蹑脚地靠近,透过门缝看到傅渊背对着门站在窗前,肩膀线条僵硬。

    "我说过,不可能。"傅渊的声音冷得像冰,"资金问题我会解决。"

    "你拿什么解决?"傅父拍桌,"就为了那个画画的男孩?傅渊,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