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芜攥紧身侧手掌,她能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

    他看她的那一眼,竟毫不掩饰带着侵略的炙狠。

    这让她憎恶又心慌。

    腰上一痛,却是陌夙收紧了力道,她不由抬起视线,男人正眼帘微垂,冷冷睨着她,眸中浅笑微微,却透着毫不掩饰的鸷怒和警告。

    他不喜欢她看见那人的反应。

    陌夙搂着她坐过去,位置恰好是中间,她旁侧就是明信義。

    羌芜也不理他,倒是明信義耐不住寂寞跟她搭腔,凑过来给她倒了杯酒,“嫂子,你看咱俩多有缘,得喝一杯”。

    羌芜还未吭声,倒是陌夙横插进来,伸手接过原本递给羌芜的酒,轻笑道,“明二少,我们同岁,你还大我数月,她怎地就成你嫂子了?”。

    明信義执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眼尾挑出的笑意斐然幽冽,男人隔着羌芜和陌夙轻碰下,“叫习惯了,一时口误,陌少难道计较这些?”。

    明信義轻啜口酒,看眼羌芜,“弟妹不喝吗?”。

    陌夙搁下酒杯,“她借酒了,人是会变的,我家教比较严,以前一些不好的习惯她必须要改改,过去的东西自然得弃如敝履”。

    明信義煞有介事的噢了声,又是那种毫不避讳的直勾勾盯向羌芜,削薄的唇角微挑,“也是,符合女人善变这个理儿”。

    羌芜只做个安静的美女子,静静看俩人一个比一个笑的艳冠天下。

    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在于,泼妇骂街和谈笑间咒你全家。

    这边打发了明信義,那边蔺晨又过来挤到她和明信義之间敬酒,陌夙抽空狠狠盯她眼,再次出来挡,蔺晨回到自己座位时,陌夙已经喝的靠在沙发上扯领带。

    羌芜承受着男人黄鼠狼看鸡的恶狠狠目光,小声嘀咕,“自作孽,我又不是不能喝”。

    “闭嘴!你敢和他们喝酒试试?要喝也只能同我喝,”陌夙手指冲她虚空点了下,“给我老实招来,你究竟惹了多少男人?”。

    羌芜翻翻白眼,“我才懒得招惹那些贱兮兮的货,都不是我的菜,和你一样,偏爱自己飞蛾扑火”。

    陌夙嘴角扯开抹凉凉笑意,看上去阴森森的,他点点头,忍不住朝她骂了句,“小白眼狼,你给我等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里面最阴暗的角落,与这边的热闹相比,好似另一个世界,安静的有些瘆人。

    羌芜自进来一眼后,似乎已忘记那个人的存在,可是她却如坐针毡,清晰的感觉到如芒在背,仿佛能将她摧毁的冷冽如霜。

    这时,门被人推开,流离走了进来,他笑呵呵的和包厢里的人打招呼,而后径直走到陌夙身边附嘴到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羌芜攥紧身侧手掌,她能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

    他看她的那一眼,竟毫不掩饰带着侵略的炙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