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凯尔将容樾抱了个满怀,就像是失去的肋骨契合回来,让他不由喟叹出声。

    “容樾…容樾…”

    声音清浅的打在容樾耳廓上,带着一丝凉气。

    血族是没有呼吸的。

    容樾眨了眨眼睛没迎来想象中的痒意,他躲避的动作顺势下去,像是主动埋进路易凯尔的颈窝。

    路易凯尔抱他抱得更紧了,哪怕他事先知道血族不可能输,他更不可能死,但此刻还是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

    他还可以这样将容樾抱进怀里,哪怕…

    容樾动了动,胸口的吊坠发出的热意有些灼人,他皱了皱眉。

    “怎么了?”

    路易凯尔微凉的手指点在容樾额头上,目光温和带着深深的情绪。

    容樾歪头蹭了蹭,看着路易凯尔脸上迟迟没有恢复的伤痕,强行忽略胸口的烫意,伸手抚上去。

    “我没事,你不是要沉睡恢复吗。”

    说着他的手上用上了些力气,带着几分催促意味。

    路易凯尔抬手握上,脑袋向前探了探,学着容樾先前的动作蹭了蹭。

    “你陪我。”

    ……

    容樾窝在路易凯尔怀里,茫然的被摆来摆去,而始作俑者已经闭上眼睛,像是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

    他小幅度的动了动,没有挣脱,但路易凯尔也没有任何反应,怀中的吊坠烫意愈发明显,像是要跳出容樾的胸口。

    容樾皱着眉把吊坠拿出来,吊坠泛着银制的冷质,哪怕在昏沉幽暗中也格外明显。

    而更明显的是吊坠本身的动作,它似乎有意识一般,容樾甚至能感受到一股力,它的目标就是容樾身边的路易凯尔。

    它的存在以及动作让容樾瞬间想起维泽恩的话语。

    吊坠摇晃着,容樾被晃了一眼,他扯开路易凯尔的手臂,预料之中,路易凯尔已经彻底陷入了沉睡之中,根本没有发觉一点。

    容樾赤脚踩在地板上,对人类来讲冰冰凉凉的触感容樾几乎无所觉,只感受到轻微的痒意。

    吊坠在容樾手中拎着,悬在路易凯尔的胸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