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员应答,“从山坡滚下来,上边布满了碎石,身上很多部位都有擦伤,脑袋不知道有没有磕着。”

    南枝意听着女警员道出的话语,心底的担忧蔓延。

    从山坡上滚下来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想来是因为碎石多。

    尽管如此,她身上居然除了脖颈的伤,再无其他。

    伸手抚上脖子,上边是已经包扎好的伤口。

    是周随一直护着她。

    女警员很快的退出了病房。

    但她躺在病床上没有半分睡意,身上也有些不适。

    打了一瓶吊针后,身上的力气恢复。

    起来洗了个澡。

    许是了这么些天睡得太多了,没有半分睡意。

    窗外仍透着清冷的月光,她看了片刻。

    外边一片寂静。

    凌晨四点,南枝意轻轻掀开身上的被子,穿着病服从病房里出去。

    走廊外边灯光明亮,分明是夏天,却透着冰凉。

    站在一病房前,透过部分的透明玻璃,只见着里边灯光昏暗,看不到具体情况。

    伸手搭上门把手,她推门进去。

    病床上,男人安静的躺着。

    挪步走近,坐在了床前的椅子上。

    病床旁的台灯发着微弱的光,映在男人脸上,眉骨下打下一片阴影。

    颧骨上有些轻微的擦伤,现下已然结痂。

    南枝意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平日里带着痞气不羁的脸现在睡着,变得柔和了许多。

    心底不禁嗤笑,只有这种时候自己才敢肆无忌惮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