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珠认真道:“现在在我心里,除了爹娘,最在意的人便是表哥。表哥不需要酸任何人!”

    得此保证,赵任渊心里一暖:“表妹待我以诚,我也不会辜负表妹。”

    碍于很多事没有定论,不好承诺过多。

    而江明珠早已不在意情情爱爱,更不需要海誓山盟,现在和表哥这样的相处很舒服,便满足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江明珠走后,萧晋权从帘子后出来,丝毫不受他们表兄妹刚才情意绵绵所影响,一脸公事公办的淡漠:“江明珠的眼神不对。她对令牌的事,肯定知道些什么,没有说。”

    赵任渊却注意到他直接喊了表妹的名字,不由道:“你好像很自信,很了解我表妹的样子。”

    萧晋权眼眸微凉,没有回应。

    从太子问江明珠那个问题时,他就已察觉太子对他隐隐的敌意。看来那日他落水救人,还是在太子心里埋了刺。

    赵任渊察觉到方才失言,又描补:“我只是希望你对我表妹的疑心能收一收。”

    萧晋权也冷下眉眼,顺着他的话说:“这群刺客从峣州过来,若京中没有人接应,是不可能避开我的耳目,提前在皇觉寺埋伏。”

    赵任渊皱了皱眉:“我表妹为救你,都差点丢了命。”

    “不过苦肉计。”萧晋权虽在皇觉寺那日试探过江明珠,确认她和峣州那边的人没有关系,但碍于太子心里有刺,也只能继续误会下去。

    赵任渊见他这般,才笑了,回归正事:“虽说这些刺客从峣州而来,但雇主未必是峣州那边的人。”

    萧晋权挑了挑眉。

    赵任渊继续道:“你最近上奏推行的‘茶马专营,互市’和‘海禁’政策,触动太多人利益。难保不是有人在浑水摸鱼,故意找峣州杀手,混淆你调查的方向,想挑起你和峣州那边的矛盾。”

    萧晋权并不排除他说的这种可能。但他的奏折才刚递上去,知道的人并不多,即便想动手也会先观望一阵,看圣意裁决。

    而此次刺杀之事不仅来得突兀,选的时机也很微妙,专挑在他和谢家人接触的时候,仿佛比起要他的命,更想阻止他和谢家联姻。

    若非燕王妃已安排江明珠来搅局,他都要怀疑是燕王妃派来的。

    赵任渊见他不说话,也不打扰他思考,拿过江明珠送来的词,开始誊写,边写边感叹:“以词证道,不落言筌!不知母妃从何寻来的高人,能写出这样的青词。”

    萧晋权见这首青词文风肖似他失踪已久的舅舅,又认出是江明珠的字,眼底不由疑云重重:“是啊,也不知道她从哪弄来的。”

    .

    燕王妃以贺寿为由,提前两个多月回京。眼下叶太尉的寿宴真要来了,荣国公府这边也收到了请帖。

    老封君最近听闻不少风声,放下寿帖时,叹息道:“寿宴过后,燕王府和谢家的婚事八成是要定下来了。”

    朱氏道:“明珠和萧世子爷无缘,不如把明霞嫁到叶家?我听说叶家三公子最近在说亲。明日寿宴上,我们先探探叶夫人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