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陶抓了抓头皮,忽地一拍大腿,“恒王长子,好似是去岁殁了。”

    这么一说,沈丘笛眯着眼,略有些印象。

    “听得说圣上有个孙儿是溺死的,莫不就是这个?”

    白陶连连点头,“就是他,是恒王嫡长子,好似都十五岁了,我也是听得我二叔说来,这小世子学着人凫水渡河,却体力不支淹死了。”

    沈丘笛蹙眉,“如今桓王可还有其他的小郡王?”

    白陶摇头,“怕是有的,他府上侧妃夫人不少,不过济安候府历来会些手段,听得说这孺人出自陶家,造势起哄,说得恒王就指着这不曾出世的婴孩,也极有可能。”

    “说起这个,济安候府也是让我开了眼。区区一个管事,闹到夫人跟前,啧啧——”

    待凤且得空召见二人入内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不等二人开口,外头马兴又来,“大人,夫人……要启程了。”

    “留她在一会儿,我这边处理完事儿,再去送她。”

    马兴只得退下。

    到段不言跟前,为难说出凤且的要求,段不言蹙眉不解,“这路我熟得很,哪里用他送?”

    屈非挣扎起身,“夫人,大人定是要交代您些事儿,就请您稍待片刻。”

    屈非一说话,李源孙丰收等人,也齐齐劝说。

    段不言打了个哈欠,“那就再半个时辰,多的再不能等,否则入曲州城,必已天黑。”

    怎地说来呢,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可就断无可能,这西亭大营里,里里外外都不方便,吃的用的,哪里能比得上府里头舒服。

    何况,实在想念长河的手艺了。

    说来,酒足饭饱困意就来,段不言刚与众人吃了热汤饭,这会儿坐在墩子上,欲要等凤且,可没多大会儿,就开始打瞌睡。

    最后无奈,起身挥手,“你们大人过来时,让他叫醒我,这会子我补一会儿觉。”

    毕竟昨儿折腾了半夜。

    段不言倒在内帐软榻上,想到半夜的荒唐之事儿,生了些不舍,若不是时机不合,真想再尝尝凤且的身子。

    嘿嘿!

    上辈子老娘舍了钱都哄不来的小白脸,想不到这辈子竟然就在枕边。

    本打算寻找机会,想着离开凤且,远走高飞。

    可经过昨夜之后,段不言舔了舔自个儿薄唇,满眼里全是霸道汹涌的欲望,管他三七二十一,且是玩腻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