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他不知晓的是,也在腊月二十八日,自家的宅院门前,被人围得严严实实。

    事情发展得如此之快,出乎所有人预料。

    胡雪银与庄家大郎面见,问及船只事项,庄大郎小心翼翼回复,“大人,庄家如今有两艘大船在外,其中一艘,年前该到曲州,这两日沿河渡口,都说还不曾见到。”

    “对,就这艘船,敢问大郎,上头载了何物?”

    庄大郎思索片刻,马上回道,“大人,都是年节重礼,还有春日里要买卖的茶叶、布匹,对了,还有宣城上好的火腿。”

    “船上只有货物与船工?”

    庄大郎连连摇头,“大人有所不知,草民家中这艘大船,容量不小,船舱底部装货,但船上舱室三层,能载不少客人。”

    这一船——

    庄大郎微微盘算之后,实话说道,“如今年关将至,听得我那船老大说来,冬月初时,就有不少身居外地的官眷预定了船房。”

    官眷?

    胡大人头顿时大了起来。

    庄大郎从被叫来,就没人与他说个明白,这会儿看到胡雪银长叹一声,顿觉不妙。

    赶紧追问,“大人,草民这船是怎地了?”

    犯了事儿?

    不像啊!

    胡雪银差人叫他来,也是好好说话,不像是犯了事儿,惹了不该惹的人啊。

    胡雪银没有说话,旁侧张通判直言不讳。

    “庄员外,临河县丁庄跟前的河里,搁浅冻住了一艘大船,船上好似是有贼子。”

    “贼子劫船?”

    庄大郎噌地起身,失声喊道,“不可能啊!前两日船上还传信来,说腊月二十八,定能到曲州城。”

    张通判赶紧拍了拍他肩头,“员外先坐下说话,本官与胡大人也是早间得了信,说来这曲州靖州谁家的船大,本官够一个就想到了员外家。”

    胡雪银颔首,“故而请你大早上过来,说个明白。”

    正在这时,李源叩门,“大人,属下有事儿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