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拉着他手,佯装不喜,“为娘的想得你睡不着,日日里盼着你回来,前些时日娘娘宣我入宫说话,还问及可要圣上把你喊回来呢。”

    凤且一听,顿时眉目紧蹙。

    “母亲怎地回话?”

    老夫人立时不满,一把撇开他的手,“我入宫前你哥哥嫂子的就叮嘱我了,公务上头的事儿,我哪里知道,自然是回娘娘,以圣意为准,大荣哪里需要你,你就往哪里去。”

    “那就好,母亲回得极为巧妙。”

    说罢,差使丫鬟拿来蒲团,给母亲磕了三个头,老太太起身要扶,凤且已直起身子。

    “……你这腿脚,这般几日了?”

    凤且扶着大哥起身,“约莫半月之久。”

    “一会子宣大夫来瞧瞧。”

    凤且摆手,“母亲不用担忧,孩儿早已瞧过大夫了,这伤到了穴位上头,需要将养呢。”

    段不言当日下手,可是毫不留情。

    “还是瞧一瞧,为娘的才放心。”说完,老夫人往凤且身后看去,略有疑惑,“就你独自回来?”

    凤且点头,“路途遥远,兼之天气寒冷,不言近些日子身子不适,故而留在曲州,不能来给您老人家磕头,还望原谅则个。”

    “原谅?”

    老夫人的母慈子孝,还没坚持半柱香,这会子又是严苛起来,“哪里由得我这快要入土的老婆子去原谅她,倒是她占着茅坑不拉屎,往日说我拘着她在跟前,害得你们没个一儿半女。而今她去了曲州,追着你三年,倒是生啊!?”

    李萱月见状,赶紧让丫鬟把不曾结婚的表妹与女儿,带着出去回避。

    “母亲,这子嗣也得看个缘分。我与她年岁不算大,来日若有,必然能有。”

    一听这话,老夫人差点气歪了嘴。

    “年中的时候,我送了几个清白姑娘过去,你怎地全部给退了回来,还说要纳娶二房,那今日段氏不来,难不成你那二房也来不得?”

    凤且轻咳一声,“母亲,那女子不敬主母,已被我打发了。”

    嚯!

    老夫人一听,转头瞧来,“打发了?”

    凤且看向李萱月,“大嫂,我这连日里奔波,这会子又累又饿,可能摆饭了?”

    “厨上都备好了,且等母亲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