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不言声音洪亮,语气极重,控诉着凤且,凤且被踹到腰际,只觉得快要断了一般,他单手扶住腰身,白皙面庞时瞬间蒙上一层因疼痛引起的红晕。

    已经去到书房的马兴、阿苍并卢克疾三人听来,虎躯一震,齐齐抬头看去,继而,又听得大人一声闷哼。

    糟了!

    马兴一听,马上放下文书几步跑到内屋,再看凤且歪在炕床靠背之上,满脸痛苦。

    立时上前扶住凤且,疾呼道:“大人,您这是怎地了?可要紧着,凝香!凝香!”他这会儿放开嗓门来喊,凝香与竹韵齐齐冲进来,又听得马兴喊道,“快去请大夫!”

    “不……不用。”

    凤且疼得面红耳赤,双目闭上又睁开,倒吸一口凉气,就这一脚,他脑子里还算清明,知道段不言还没有使出三分力气。

    马兴见状,以为大人只顾着夫人名声,更觉得憋屈。

    “大人,您疼成这样,好歹叫个大夫进来瞧瞧……”

    “不……不必。”凤且强撑着一口气,虚弱摆手,“都出去,不不小心磕着。”

    “是磕着么?不是夫人所伤?”

    话音刚落,段不言眼神似刀飞了过去,“怎地,你哪只狗眼看到是老娘所为?”

    凤且:……

    夫人,你如此之厚颜,真是为夫想不到的!

    马兴被段不言这理所当然的反问弄个措手不及,他转头再看凤且,又瞧着气势汹汹的段不言,一时竟有些糊涂。

    幸得片刻,脑子又回来。

    “夫人,这内屋之中就您与大人,若不是您动手,难不成大人自个儿作的?”

    段不言这会儿子冷笑一声,“你他娘的聋了啊,你主子都说了是他磕的,他闲着没事儿给我耍杂耍呢,结果磕到了,怎地?硬给老娘扣个黑锅啊!?”

    大人!耍杂耍?

    若是前一刻马兴还略有三分疑虑,那这会儿半分全消失殆尽,他满脸肃穆,“夫人,大人是朝廷命官,您就算是他的发妻,也不该下如此狠手。”

    哎哟喂!

    段不言冷眼斜睨过来,“凤且,是我打的?”

    凤且这会儿顺了口气,勉强坐起来,“……马兴关心则乱,夫人原谅则个。”转头,呵斥呆愣的护卫,“快些给夫人赔不是,往后在夫人跟前,切忌不可大呼小叫,惊着夫人。”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