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凤眸斜睨,凤且止住了话语。

    “罢了!我与你争辩不过,只一句,不可对外男也这般亲近。”

    轰!大人!

    马兴赵二赵良胜一堆人,也是席地而坐,另外起的席面跟前,他们耳朵都竖得高高的,哪里想到大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说也就罢了,还深深看了一眼赵三行。

    可惜,醉意朦胧的赵三行,依然大着舌头,磕磕巴巴说道,“凤大人,我家姑奶奶最是专情,眼里心头,就您一个心爱之人,反倒是您……,可不能如从前那般,辜负我家姑奶奶。”

    姑奶奶!

    凤且没好气道,“赵三行,就是依照辈分,也别这么喊,还是尊称她为夫人。”

    嗝!

    一个酒嗝,麻溜的从赵三行嘴里打了出来。

    段不言顿生嫌弃,挥手撵他,“去马兴那桌,别跟我一处儿挤,臭死个人。”

    而今愈发娇气的段不言,逐渐忘了上辈子身上洗不干净的丧尸腐臭味。

    赵三行顿时委屈起来,“姑奶奶,孙儿是为了您……才这么说的。”

    “滚滚滚!”

    得来三个麻利的滚,赵良胜和赵九赶紧起身,过来搀扶赵三行,酒醉的人,不是笨蛋,欲要挣扎,凤且凌厉的眼神扫过去,赵三行登时乖巧起来。

    “夫人,赵长安见了您,是不是也该叫一声姑奶奶?”

    段不言冷笑,“爱叫不叫!若要按这个辈分,刘隽都得喊我一声姑姑!”

    刘隽,当朝太子。

    凤且一听,马上呵斥,“娘子慎言,直呼太子名讳,可是不敬。”

    一听太子刘隽的名头,纵使是见惯风浪的小寒春,也铮的一声,弹错了弦。

    段不言皮笑肉不笑,“敬个屁,他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话音刚落,凤且登时摆了碗筷,直视段不言,“夫人,宫闱秘闻,不该乱议。”

    “凤且,此刻是否想除了我?”

    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话,除却歌姬还在起舞,其他人全都呆如木鸡,连着小寒春的琵琶声,也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