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那混小子奔来就说是贵人。

    这等人物,比自己伺候的这位吕大人,怕是贵了不是一星半点,随着那抹身影直奔后院,她起了嘀咕,招来小丫鬟,问了一嘴,“水乡韵到底是那处的贵客,还是不知?”

    小丫鬟摇头,“只说是个女客。”

    桃金娘没好气回道,“我当然知是女客,再去打听。”

    话音未落,徐翠花早提着裙裾,旋风一样下了木梯,桃金娘的小丫鬟也追在后头,哪知刚拐完回廊时,就被徐翠花一撇眼看了个正着。

    抓过来就是两耳光,打得小丫鬟眼冒金星。

    “滚回去,没皮没脸瞎打听什么!”

    徐翠花心急如焚,扶着半只眼和酒儿,气喘如牛来到水乡韵跟前,马兴刚好从院内出来,“你是老鸨娘,是吗?”

    “是,大爷有何吩咐?”

    “再上桌热菜,照着前头夫人要的来。”

    “呃……,好!好!”

    徐翠花差使半只眼,“听到大爷说的没,快去!”说完话,又带着笑意,转头看向马兴,“那个……,大爷,可是大人前来?”

    “夫人在此,大人从前线赶回来,自是要与夫人同在。”

    “好……,酒菜马上就来。”

    欲要离去,又回头,“这位爷,大人……与夫人……,可还好?”适才屋子里才打了架,今儿晚上再不能出岔子了。

    尤其这两位大佛。

    马兴蹙眉,“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快些去备菜,你差信得过的人盯着,可别加些个不该加的东西。”

    哎哟喂!

    徐翠花直呼冤枉,“大爷说的哪里话,奴家断然是不敢的,您放心就是。”

    待徐翠花离去,马兴才推门而入。

    赵二垂头立在门畔,看到他时,嗫喏喊道,“兴大哥,你早上不是往西亭去了,怎地……”

    “未到嵇炀山就遇到了大人,自是跟着回来。”

    说到这里,马兴满腹的火气,拖着赵二到旁侧,哑着声音问到,“你们是吃干饭的,这里是夫人能来得的地儿?”

    赵二苦着脸,“兴大哥,夫人想来,莫说我与你,就是大人只怕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