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到刘汶跟前,恒王刘汶胡乱和稀泥,这事儿勉强揭过。

    可吕泽起不敢对陶辛有意见,但却痛恨他身边那个比三寸丁高不了多少的狗腿子。

    下头人追着出来,哭着跪喊道,“长史大人,我们管事儿的去往巡抚私宅门口,与凤家的夫人面对面说了几句话,登时就昏迷不醒,好似是那凤夫人使了毒,害死了我们管事的。”

    吕泽起轻飘飘瞥了一眼,就转头呵斥。

    “凤夫人不过是女流之辈,能使哪门子的毒,让你们想办法,不是让你们激怒凤且,混账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死了个陶四勇,称心如意得很!

    指望着吕泽起给陶四勇讨个公道,做梦罢了。

    “长史大人,小的们救人心切,就怕孺人与我家二爷出了个闪失,可惜那凤夫人,不肯去丁庄,转身跑出曲州城,一样被贼子劫了去!”

    闹得吕泽起头大,正四处打探消息,欲要集结人马往丁庄去时,留在丁庄的人手来禀,孺人得救。

    好事儿是孺人与小郡王平安无事。

    坏事儿……

    不算坏事儿,只是略有些糟心,那就是不可一世的陶二爷……死了。

    “谁杀的?”

    来禀之人抬头,满脸惶恐,“定然是贼子所为,孺人亲眼所见,那贼子破船而入,最后时刻杀了陶二爷后,跳窗而去。”

    吕泽起紧皱眉头,“那孺人而今在哪?”

    小子抖抖嗖嗖说道,“凤大人差人护送入城,小的先行一步,估摸着再个把时辰,孺人的马车应该就到了。”

    吕泽起闭了闭眼。

    罢了。

    “先行迎接孺人吧。”

    至于陶辛,吕泽起双手一摊一落,干老子何事?如若贤妃娘娘不忿,自去寻凤且说个明白。

    毕竟……

    这事儿是发生在曲州府的,凤且身为两州巡抚,脱不开身的!

    曲州的城门,许久不曾这般热闹,自凤夫人飞马奔入之后,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从丁庄过来的车马,有知府县衙下头的差役捕役,也有各家来回奔马的人马,时不时的,能遇到传信的兵丁,举着旗子老远远的就喊着行人避让!

    临近傍晚时,来的车队更为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