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应天府通判顾子墨才从床底下爬出来,背后全都是灰尘。

    至于他儿子窦翰见他爹如此模样,根本就不敢询问到底是为什么。

    他听了个全场,但一点都没明白宋煊所说的威胁在哪?

    不过是与他谈崩罢了,论关系,窦家在朝廷当中关系错综复杂,而宋煊,他一个白身,能有什么关系?

    也就是晏殊认为他是个人才,保了他一手罢了!

    难不成晏殊还能护着那宋煊一辈子?

    我窦家总有机会加倍还回去的。

    “恩师。”

    窦臭眼神转动了一下,瞧着自己曾经的学生,悠悠的叹了口气:

    “我败了,没有什么可回转的余地了,你走吧,就当不认识我这个老师,免得受到牵连。”

    “恩师,我岂是那种小人!”

    顾子墨当即跪在地上:

    “恩师不必如此沮丧,此事定有回旋的余地,学生马上就去京师走动一二。”

    “没用的。”

    窦臭摆摆手,拒绝了自己这个学生的请求:

    “管中窥豹,如今我在东京城内是人人喊打,你莫要轻易沾染,自己的前途要紧。”

    顾子墨还想再说什么,却见窦臭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我这个次子算是废了,今后你与我长子守望相助,方能在朝中走的更远。”

    顾子墨眼里尽是不解之色,却听窦臭喃喃自语道:

    “你真以为方才那些话全都是宋煊那个小儿想出来的,他没那个本事,你知道吗?”

    “啊?”

    顾子墨有些惊诧,没明白这里面的算计。

    “定然是有人教他与我这样说的,没有我对他很重要,这句话才是关键点。”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