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元宾的话,在范仲淹听来直皱眉头。

    你儿子行事乖张,有今日结果,完全是自找的。

    “此事我倒是不知。”范仲淹按照晏殊的要求装糊涂:

    “这几日一直都在忙碌,窦学士可是报官了?”

    眼前的这位翰林学士也没有把范仲淹放在眼里,窦元宾自顾自的道:

    “我儿学问向来极好,被恶人所欺辱,没有参加书院,还望范掌教能够秉公处理。”

    “若是令郎参加明年的入院考试,我定会差人好好看护他的。”

    “你!”

    窦元宾当真是没想到范仲淹如此不上道。

    什么明年?

    黄花菜都凉了,真以为这里是国子监呐!

    制度执行的如此严格?

    他就不相信宰相之子,范仲淹都敢不录取!

    “范掌教,那宋煊便是对我儿动手的真凶,书院本就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如何能录取这样凶恶之人?”

    “哦?”

    范仲淹心想晏相公果然是伶俐人。

    全都被他说中了。

    先用他儿子的事试探,然后直接摆出宋煊,让范仲淹抉择。

    你方才都拒绝我了,这个条件还要拒绝。

    你范仲淹的前途纯纯是不想要了。

    开天窗的办法,窦元宾也会用。

    “将来传出去恐对书院名声不利!”

    窦元宾是直接给范仲淹施压,不要录取宋煊。

    可范仲淹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