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星看着身边半身都是酒的男人,陷入了沉默。

    看这个量。

    这得是一满杯的酒。

    多少有点故意了吧?

    他看向谈丞。

    谈丞看起来不太好,有些疲惫感,像是很久没有好好睡觉。

    视线相接的那一刻,谈丞眼底的冷意瞬间融化成了小心翼翼。

    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

    岑文星蠢蠢欲动起来的一点儿念头,被他这一杯酒,浇熄。

    岑文星心里有些奇妙。

    他之前猜测这三年来,坐在剧场最后一排的人是他,送花的人是他,节目背后的大老板是他。

    可他都没有出现。

    看到单卿山的那一刻,岑文星甚至笑话了自己太自以为是,真当自己多迷人,能让谈丞时至今日依旧念念不忘。

    现在看来

    ——自我认知正确。

    当初的事情,各有缘由。

    掰扯不清谁更不是人。

    他的确算漏了谈丞对他动心的可能。

    即便内心有些许愧疚,也不会改变什么。

    动心是谈丞自己要动的。

    在岑文星眼中,法国酒店那一晚的分别,就是他们之间的句号。

    他不想再从谈丞这里获取什么,这个人,他敬而远之。

    岑文星和那个被浇了酒的人说了两句,让人走了,转头对谈丞说:“挺巧,刚才的聚会你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