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箬摇摇头:“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太岁都会用计谋了。”

    她看向旁边罚站一样,许久未有动作的雪千颜。

    “怎么了?”

    瞥到她脚上沾染的污秽,扶箬以为她是洁癖犯了。

    刚准备用符篆帮忙清理掉。

    雪千颜先一步蹲下来,自己忍着恶心擦掉了。

    她矫情,但又没那么矫情。

    生死自由面前什么都可以忍。

    雪千颜起身,对着扶箬晃了晃自己的脚。

    “看一眼禁制。”

    扶箬此时才发现,锁链染上不少太岁粘液。

    禁制力量此时已经削弱大半。

    比她瓶子里的液体作用还要好用很多。

    雪千颜当着她的面,只用了方才一半的力就成功挣脱。

    扶箬脑中思绪百转千回。

    眸光亮得吓人。

    她惊诧:“居然是太岁!”

    “这世间最克制宗冶禁制的东西是太岁!”

    原来太岁不只是用来看押雪千颜。

    它还是宗冶的相克之物。

    谁能想到,宗冶一个恶贯满盈的大魔头,修的禁制居然是至纯至净一流,最忌污秽。

    扶箬和雪千颜对视一眼,颇有种天地逆转的荒诞感。

    “宗冶还真是,机关算尽,多疑小心。”

    将自己禁制的相克之物看在眼前,收作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