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箬并没有为膝盖不怎么疼而感到庆幸。

    她心中冒出不好的预感。

    或许是这边骨头哐哐砸地的声音太响亮。

    门外传来瓶瓶罐罐滚落在地的动静。

    扶箬偏了偏身子,抬眸。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急匆匆跑过来。

    他用皲裂红肿的手将门搬开一半。

    扶箬这才发现,那不是门,是两块老旧破木板。

    颜色发灰发白,经历了风吹日晒,有好几道腐烂开裂的缝隙。

    挡风效果并不好。

    难怪她总感觉有穿堂风。

    “春花,你怎地从床榻上滚下来了?”

    老汉声音焦急。

    若有若无的酸腐酒气像是错觉,传到扶箬鼻尖。

    她现在鼻塞,只有偶尔才能闻到一丁点儿味道。

    扶箬视线落到老汉身上。

    此人头发灰白,骨瘦如柴。

    因为太过瘦弱,面颊干巴巴,凸现出两侧颧骨。

    但看骨相,这人长相还算不错,颧骨高度适中,印堂丰满。

    老头将扶箬重新搬回到床上,捡起地上的被子重新盖回去。

    看到被子上的那道长长划痕,老头眼里心疼又担忧。

    那被子上本来就有数个破窟窿,又多了这么一道,最怕盖着保暖作用也没多少,往后的日子更不耐寒。

    但有总比没有强。

    老头还是将被子给扶箬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