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令很好奇他为什么不拿着竹签去磨一天“洋工”。

    现在干活的都是这么做的。

    只要衙役不在,坟头大小的土堆二十多人干,若是衙役一天都不在。

    第二天接着干。

    大集体干活,只要不是多劳多得,指望着所有人卖力的去干几乎不可能。

    干的再多,粮食就是一升。

    苏怀瑾知道这人的时候他也很好奇,他特意去查了一下。

    回来后说他家住在正阳门边,这一户人家叫什么他也不知道,衙门户籍里没有这一户。

    现在应该只剩下这么一个孩子了。

    苏怀瑾还说了,这一户大雨之前是有人的,靠着收夜肥养家糊口。

    现在没人了,房子都不见了。

    如今衙门都说没有这一户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外来的,要么就是跟余令先前一样是“黑户”。

    这汉子似乎对余令格外地有兴趣。

    余令干活他在旁边盯着看,余令在地上写字他也在远处盯着看。

    无论余令做什么他都盯着看。

    等余令散工走后,他会快步跑过去,把地上散落的点点糜子捡起来,聚集在掌心凑成一小把。

    然后全部喂在嘴里。

    生吃糜子。

    这是小肥说的,他昨日特意的躲在远处看到的。

    今日余令又见到了他,余令感觉他有点有气无力。

    招了招手……

    这家伙见余令朝着他招手,如野牛一般冲了过来。

    跑到余令跟前后故意弯着腰,不断的朝着余令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