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能抚平他的痛?

    厅外的光投射在楼婷入口的大理石地砖上,空间万籁俱寂到让人浑身发寒。

    司要臣浑身的怒火,彻底被陈越这句话点燃,他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接连落在陈越的腹部,双眼通红,仿佛正在捕猎的凶狠猛兽。

    陈越被打的嘴角流血,五脏六腑痛的像是捏碎了,却始终咬着牙一声不吭

    跟着司宴臣那么多年,他有什么不了解的。

    那么说。

    是他故意的。

    司宴臣需要发泄心里的恐慌和愤怒,他也同样,只有剧烈的痛能让他麻木,暂时将所有的事抛在脑后。

    剩下的几个人,听见从楼梯道传来的肉搏声,和压抑的痛苦的闷哼,心里犹如被凌迟般煎熬,越哥跟着司总那么多年都是这种下场,更何况是他们呢?

    完啦!

    他们要去喂鱼了。

    可司宴臣偏偏没有,见陈越疼的浑身痉挛,身体弯的几乎跟虾米似的,就收回自己的拳头,利落的转身,空气里传来他冷漠,不带一丝感情的话:“从今天开始你不用留在我身边了,去管理国外的分公司吧!没有我的命令就别回来了。”

    越是信任容忍度越低,陈越不但失职,还暗自觊觎自己最心爱的女孩儿!已经严重触及司宴臣的底线。

    给江望舒的回复,不过是保住自己的颜面。

    也给这个20年的兄弟,留下最后的自尊。

    冷风从窗外灌进来,风里带着潮湿的水汽。

    钻进陈越的眼睛里,汇成泪滴从眼角滚落。

    他脱力般的坐到地上,脸上的表情似哭又像笑。

    良久以后。

    他捂住眼睛。

    掌心慢慢被泪水盛满,从指缝里溢出来。

    ——

    翌日下午,被雨刷过的天空干净的没有丝毫杂质,漂亮的好像蓝色的琥珀。

    沈梨初醒来,迷迷糊糊的看了会儿天空,混乱得到思绪慢慢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