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妄年晃了晃酒杯。

    小时候,付玉总是黏着他不放,待在贺家的时间,都比在付家长。

    可不知为什么,在某个时间点,她像是换了个人。

    对他厌恶至极,说最讨厌他装腔作势,伪善的面孔。

    贺妄年只当她是青春期叛逆,讨厌他的管教。

    毕竟他一直把她当成妹妹,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会无底线的纵容接纳。

    即使她不肯见他,贺妄年仍会处理她在国外搞砸的烂摊子。

    对于贺妄年来说,这是义务,是他与生俱来的责任。

    但,今晚的付玉却让他产生一种恍惚错乱的感觉。

    她说和从前相似的鬼话,贺妄年却不想纵容下去了。

    他要狠狠撬开她的唇关,要她的腰肢软到不能再软,要她那个总是滴溜溜乱转的眸子只看向他一个人。

    她要他咬着他的耳朵,软软的说老公,轻点。

    太阳穴处的青筋不规律的跳动了几下。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脱离了正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急速前进。

    贺妄年抿了一口红酒。

    一定是因为付玉知道了贺野的存在,他才会如此不安。

    不过也好。

    他们到底是要结婚的,他不可能隐瞒付玉一辈子。

    贺野:「当然,我和阿玉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许你看她,收起你肮脏下流的眼神,阿玉是我一个人的。」

    「你就是个被家族困住的可怜虫,你不可能给阿玉幸福!」

    贺野幽怨的声音传来。

    贺妄年神色如常的又喝了一口酒。

    贺野:「别装没听到,只有我能让阿玉幸福,如果真的为阿玉着想,马上把身体让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