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好比烂泥般的师爷
第五十一章好比烂泥般的师爷齐征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个师爷虽然是被胁迫，但也助纣为虐，手上沾满了血腥死不足惜。但他现在还不能死。他还有用。“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齐征对门外的亲卫吩咐，“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触。”亲卫将好比烂泥般的师爷拖了下去。书房里再次只剩下齐征和柳如是。真相，似乎已经揭开了一角，但更多的迷雾却翻涌而上。“青蛇”组织，神秘的“青蛇令主”，“判官笔”，南疆秘药，户部侍郎周文渊，苏州知府陆羽茶庄，还有那个行踪诡秘、手段狠辣的断指人……这一切都像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笼罩在平江县的上空也笼罩在齐征的头顶。“大人，现在我们怎么办？”柳如是也被这背后牵扯的势力和阴谋惊呆了。齐征走到书案前拿起那支从断指替死鬼身上搜出的、画着蛇头标记指向县衙的油纸地图，又看了看那枚代表着官宦身份的玛瑙纽扣。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暗格的方向，那里锁着那支被称为“判官笔”的邪异黑笔。“怎么办？”齐征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决绝的弧度，“他们既然把刀递到了我面前，那我就……接着！”他猛地一拍桌子眼中厉色爆射：“传令下去！备马！召集所有可用人手！今夜本官要亲自去会会……那家‘一品香’面馆！”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那个新开的面馆，那个外地口音的老板绝不仅仅是一个联络点那么简单！那里一定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甚至可能……就是那个真正的断指，或者“青蛇”组织在平江县的老巢！今夜他要主动出击，犁庭扫穴！柳如是看着齐征眼中燃烧的火焰和决绝，心头一震随即重重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安排！”夜色再次降临比昨夜更加深沉。乌云遮蔽了月亮和星辰，平江县城笼罩在一片压抑的黑暗之中。城南，“一品香”面馆。面馆已经打烊门板紧闭只有后厨还亮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周围的街道一片寂静连更夫的梆子声都听不见了，到处尽是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息。数十条黑影如融入夜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从四面八方合围过来，将小小的面馆围得水泄不通。这些人正是齐征亲自挑选的精锐衙役和亲卫，个个屏息凝神，手中的兵器在黑暗中泛着冷光。齐征一身黑色劲装隐在面馆对面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身边是同样换了夜行衣的柳如是和亲卫队长。“大人都布置好了，面馆前后门都被我们的人堵死了连屋顶和墙头都有人盯着，保证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亲卫队长低声汇报道。齐征点了点头目光锐利地盯着面馆那扇紧闭的门板，还有后厨那唯一亮着的窗口。他没有立刻下令行动他在等。等里面的“鱼儿”自己露出破绽。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面馆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只有那点昏黄的灯光，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突然！后厨的灯光猛地熄灭了！紧接着，“哐当”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重物被打翻在地！随即传来几声短促的闷哼和兵器碰撞的声响！“不好！里面动手了！”亲卫队长脸色一变。“冲进去！”齐征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下令！早已蓄势待发的衙役们如同猛虎下山，用撞木猛地撞开面馆的正门和后门，呐喊着冲了进去！齐征也拔出匕首紧随其后，冲入漆黑的面馆！黑暗中，只能听到桌椅倒地的声音、急促的脚步声、兵器碰撞的铿锵声，还有压抑的喘/息和低吼！“点火！”齐征大喝一声！几个衙役立刻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和火把！火光瞬间照亮了混乱的场面！只见狭小的面馆大堂里，横七竖八倒着几个穿着面馆伙计衣服的人，都已经没了气息，看伤口，都是一击毙命！而在后厨通往后院的门口七八个衙役正围攻着一个黑影！那黑影身手极其矫健狠辣手中挥舞着一把奇形短刀，刀光闪烁，逼得衙役们连连后退，地上已经躺下了两个受伤的弟兄！火光照亮了那黑影的脸！正是那个自称姓吴的面馆老板！此刻他脸上早已没了平日的老实巴交，被取代的是一种凶狠和狰狞！他的眼神如毒蛇般阴冷！更让齐征瞳孔一缩的是他的左手——小拇指赫然是断了半截！真正的断指！他竟然一直就藏在这家面馆里！“抓住他！要活口！”齐征厉声喝道同时自己也朝着那断指人冲了过去！断指人看到齐征眸中掠过一抹惊愕，随即变得更加疯狂！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今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他怪叫一声短刀使得更加刁钻狠辣，竟硬生生逼退了围攻的衙役，转身就想往后院逃窜！但齐征早已料到他的退路，一个箭步抢上手中匕首直刺断指人的手腕！断指人反应极快手腕一翻，短刀挡开匕首，同时左手一扬又是那招撒毒粉！齐征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同时一脚踢向断指人的下盘！断指人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就在这瞬间亲卫队长瞅准机会，手中朴刀如同闪电般劈下！断指人躲闪不及，“噗嗤”一声，整条右臂被齐肩砍断！鲜血狂喷！“啊——！”断指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失去平衡摔倒在地！衙役们立刻蜂拥而上将他死死按住！“搜！”齐征顾不得断臂的惨状，立刻下令。衙役们迅速在断指人身上搜查除了那把奇形短刀，并没有搜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连一个铜板都没有。“把他嘴撬开！看看有没有藏毒！”齐征厉声道。两个衙役上前，粗暴地掰开断指人的嘴巴，仔细检查了一番摇了摇头：“大人，没有毒囊。”没有毒囊？齐征眉头一皱走到断指人面前，看着他因为剧痛而扭曲的脸，冷冷道：“说！你到底是谁？‘青蛇’的人？还是周文渊的人？那支‘判官笔’，是不是你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