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句明白话给夫人,我心中早已有心爱之人,非她不娶,夫人还是不必费力了,唐姑娘深更半夜到我院中,传将出去,她的名誉怕是有损,夫人还是多多管束吧。”这时,陆千澜打开房门,对着院中的俩人招手,顺便瞪了唐夫人一眼。楚昱珩和周辰安越过唐夫人直接就进了房间。唐夫人气的浑身颤抖,半晌才从院子匆匆离去。房内,终于没有了外人,楚昱珩直接蹲到姜诺身边,轻轻捏下她的脚踝,满脸的心疼,柔声问道,“还疼吗?”姜诺倒是没什么,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含竹端着熬好的药进来,姜诺看见含竹眼睛一亮,“含竹,我的酒酿小圆子呢?”楚夫人哎呀一声,在姜诺的后背轻轻打了一下,“不能吃酒酿,脚崴了,身上还有伤口,怎么能吃酒酿呢,乖,先把药喝了。”说着,把药碗端给姜诺,看着姜诺皱眉的模样,楚夫人心疼的紧,这丫头从小到大喝了多少药,一定是对这苦药深恶痛绝。这次又是为了救昱柔受伤,让她再喝这苦药,自己这心里真的难受的很,一边哄着姜诺,一边对丫鬟说,“去,端碗甜汤过来,给姑娘漱漱口。”姜诺委屈巴巴的,两条柳叶眉皱到一起,嘴角向下,嘴巴嘟起,眼瞅着都要哭出来,一张口却是,“我特意酿的甜酒,带了过来,就是和姐妹一起喝的,还有醪糟,这下白弄了,也白带来了。”瞧着她这会儿还在伤心不能喝甜酒,不能喝酒酿小圆子,对自己的脚伤全然不在意,也对刚刚的意外没有一点害怕,房间的其他人心也落了地。楚夫人又心疼又想笑的搂着姜诺,“你这丫头,心也太大了,还想着甜酒呐。”楚昱珩拉着姜诺的手,也是不停的哄着,安慰着,“甜酒留着,之后再喝,养伤要紧,想吃点别的吗,我这就去给你弄来。”姜诺撇着嘴,摇头,不要,她什么都不要,就要喝甜酒,后悔啊,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昨晚就先喝它两壶过瘾。还有酒酿小圆子,她最爱的酒酿小圆子,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喝了,想起来简直就是悲痛欲绝啊~周辰安站在一侧也是忍不住笑着说,“这阿诺实在与众不同,甜酒别浪费啊,我也想尝尝阿诺的手艺,拿来,你不能喝,但是可以看着我们喝。”陆千澜抬腿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姜诺刚刚被楚昱珩哄好,这下脸更是皱巴到一起,指着周辰安,“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没有心你这个娘娘腔。”“嘿,人身攻击呢怎么还!我这就去把你的甜酒全都搬光。”姜诺扯着楚昱珩的衣摆,“你去揍他,陆姐姐,你揍他。”陆千澜笑得不行,但是一只手牢牢的揪着周辰安,对姜诺说,“放心,等下拎出去揍,省的血溅到大家。”几句玩笑话,把刚刚紧张的气氛彻底冲散,看着昱柔和姜诺都无事,大家也都放心了。楚侯也回来了,进了房间看到一屋子人说说笑笑,便知晓并无大事,叹了口气,“这以后骑马,珩儿还是得跟着,不能让姑娘们单独去,出了意外,幸亏没有出什么大事。”听到父亲训斥,楚昱珩也是拱手一礼,“是,孩儿记下了。”陆千澜却站了出来,“不,不是意外。”此话一出,房间里顿时安静了,楚侯沉吟片刻,问道,“陆姑娘,何出此言?不是林中游玩打猎的人,误将箭矢射向你们,惊了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