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帐内陡然陷入死寂。

    容妈妈银针还攥在手里,针尖凝着一滴将坠未坠的污血。

    她脖颈一寸寸转动,浑浊眼珠几乎要挤出眼眶!

    床榻角落里,

    本该昏死的红娘子正缓缓支起身子。

    蓦然间。

    一阵猩红雾霭不知何时熏起。

    从垂悬四周的破烂帐帘上一点点渗流,缠绕在她凌乱发丝间。

    那双总是噙着泪的眸子,此刻浸满血色,如同两汪凝涸千年的血池。

    她歪着脑袋,裂开的嘴角一直延伸到耳根。

    “好妈妈……”

    红娘子轻轻一笑,嗓音甜腻如蜜。

    落在容妈妈耳边,却听的她浑身汗毛炸立。

    容妈妈浑身的肥肉猛然剧颤。

    “你、你别装神弄鬼!”

    容妈妈尖声厉喝,银针却抖得划出残影。

    “再不老实,妈妈我就......”

    “就怎样?”

    红娘子忽然伸手握住容妈妈手腕,五根指甲瞬间暴长三寸,深深嵌进肥肉里,

    “像这样?”

    咔嚓!

    骨骼碎裂声混着杀猪般的惨叫炸开。

    容妈妈眼睁睁看着自己手腕弯折成诡异角度,银针“叮”地坠落床榻。

    她想逃,却发现自己仿佛被钉在蛛网上的飞蛾。